天元帝已經這麼說了,就說明他是完全相信了蘇逸的話。
戴文忠聽了蘇逸的話後,也微微皺着眉。
蘇逸一字一句,都如千斤重般壓了下來。
他也不由的對蘇逸的話,極為重視了起來。
戴文忠鄭重道:“驸馬所言句句在理,老夫自當為太子重新診察一遍。”
這重新診察一遍,就說明了他已經承認了蘇逸的話。
事關太子身體,戴文忠當即行動起來。
他随同太子進了旁邊的偏殿,又仔細的詢問和診察了一遍。
恰在這時,因為長時間的站立。
趙元成身上,已經出了一陣的薄汗。
這正是春天倒春寒的時候,天氣還頗為寒冷。
就算是男人火氣旺,也不應當出汗才是。
戴文忠看到後,當即臉色變了變。
經過蘇逸的的提醒後,他壓着趙元成的脈搏,仔細的聽了差不多一刻鐘的時間。
趙元成也不說話,靜靜的等着戴文忠的結論。
戴文忠這脈搏,是越聽,眉頭皺的越深。
這脈搏,确實如蘇逸所說的那般,會在某時急促加快。
若是沒有聽這麼久,還真的察覺不出來。
等到診斷後,他面色凝重,跟在趙元成的身後,從偏殿走了進來。
随後,他一撩身上的太醫官袍,跪在地上。
“陛下,老臣萬死。”
殿内的人,看着他這番做派,都暗自心驚。
看來這太子隐疾一事,已經被戴院正确診了。
旁邊的禦醫,也趕緊跪了下來,滿臉的惶恐。
天元帝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厲聲說道:“我大燕未來儲君的身體,你們就是這樣敷衍的?”
“若是今日驸馬不來,太子出巡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你們即便是萬死,也不足惜!”
戴文忠苦笑了一下,隻是低低伏着頭,沒有回話。
作為太醫院院。
太子身體出了毛病,沒有診斷出來。
那他這個院正,是怎麼也脫不了關系的。
天元帝暫時暫時不再理會他們,轉而對蘇逸說道:“驸馬,現在既然已經診斷出太子患有隐疾了,那你是否有治療隐疾的方子?”
蘇逸點頭說道:“自然是有的。”
“太子身體,不能急躁,需得慢慢調理。”
天元帝當即說道:“既然如此,那便開方子吧!太子身體一事,便全權交由你負責。”
“此事,不得馬虎!”
天元帝後怕之餘,話裡也不禁帶了一絲欣慰。
自己兒子的身體有了着落,他們大燕皇室也得了如此人才。
這人才,還是自己“抓”來沖喜的驸馬。
天元帝臉色還是看不出來欣喜,是常年跟在他身邊的趙元成,早已經看出來父皇的愛才之心。
于是對着蘇逸展顔一笑,十分欣賞的說道:“那就有勞驸馬了。”
蘇逸點頭道:“自當盡力。”
趙元成也對着他,溫和一笑。
這一來二去,兩人的關系立馬變得極好。
也算是此次進宮之行的意外之喜了。
随後。
在天元帝的示意下。
太監們搬來書案,拿來筆墨紙硯。
竟是要蘇逸在朝堂上,當場寫出來方子。
這時。
剛才一直在蘇逸身後,看着他背影的趙曼兒。
羞赧一笑。
一身華服,聘聘袅袅的走到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