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安娘被幾個大漢帶進了院子裡。
嬌小的身闆,被堵住了口舌,哪怕是想哭都難以發出一絲聲音。
“這是嶽飛的閨女?”
“跟了那小子幾天,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今天那小子帶了這女娃出來,想必應當是嶽飛家的閨女。”
這些人都是當地的地頭蛇,靠著勒索放貸為生,有時也做一些私活兒,比如花樓缺姑娘了,私下裡給“介紹”幾個過去,比如那家賭場的賭債收不回來,去幫忙催收一下,還有其他別人不敢做他們敢做的事情。
想要賺錢,就得熟讀刑律,最賺錢的買賣都寫在上麵。
“女娃不值錢。”為首人乃是一個四十餘歲,穿著體麵的男人,坑坑窪窪的臉上也向其他人表明,那肯定是一個不好惹的角色。
附近的人即使沒見過,也絕對聽過其大名,報上郭三的名字,道上都要給幾分薄麵。
郭三見到自己的打手隻擄來女娃略微搖頭。“官人可是要嶽飛全家的命,隻帶來女娃,肯定不會滿意。”
重男輕女的時代,就算死了閨女,大多數人都不會太過於心疼。
殺了嶽飛的女兒,估摸著也沒多大意思。
“但嶽家人一直都有人看著,守備森嚴,實在難以得手。”手下表示,這筆買賣並不好做。
“也罷。”郭三知道這件事情有些麻煩,還不至於責怪屬下。
任務是官場上他沒法得罪的人安排的,像這種涉及到政治的事情,郭三也不想參與太多。
一不注意可能就被當炮灰用了,那官場可比道上的水還渾。
拿了人家的閨女,也算給那官老爺一個麵子,滅人滿門就算能做到也得小心掂量掂量。
幸好那嶽家人被保護了起來,給他難以完成的借口。
“就這樣吧,把這女娃看好,等官人自己來拿。”
“是死的還是活的?”郭三的打手問道。
死和活的討論,讓被拿著的安娘哭紅了雙眼,像隻待宰的小雞一樣無助的掙紮。
她有點後悔沒有聽娘親的話,一門心思的想著出去放風,但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
打手的刀子已經掛在了嶽安娘的脖子上。
隻要那郭三說一句死的,這就得被砍了放皿。
誰能來救救啊?
救。
就聽砰的一聲,院子的大門被強行破開。
看門的打手直接被推進了屋子裡,緊隨其後的是一大群人湧入。
為首的是一名模樣俊俏的少年,俊俏的足以讓院子裡正在打掃衛生的老媽媽都為之春心蕩漾。
趙榛穿著常服,其他的親兵為了隱藏也穿著常服。
雖說各個都帶著刀劍,但大宋並不禁刀劍,這玩意也不算稀罕物。
這就讓郭三難以猜測不速之客的身份。
“你們有些麵生啊,那條街的?還是外地來了?”郭三並沒有輕舉妄動。
並非是想要先禮後兵,僅僅是對麵的人有點多,而且各個都長的身材勻稱,高大威猛。
他在想可能是以前得罪的仇家來尋仇的,但仇家有點多,一時之間記不起來。
郭三笑盈盈的對趙榛說道,看起來並沒有惡意,但私下裡已經向身後的心腹使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