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壯出宮之後,沒有直奔王府,而是先回了公主府。
進了府中,她傳來暗衛,“盯着外面,若跟蹤的人走了,回禀本宮。”
“是!”暗衛轉身出去。
琴之進屋,不悅地道“皇上連公主都要防備,真是想不到。”
壯壯淡淡地道:“不打緊,他一貫是個多疑的,且我素于子安走得近,他防備我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皇上到底還想做什麼呢?”琴之不禁犯愁,這些事兒真沒個消停的。
“不知道。”壯壯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如何知道一個人的心裡在想什麼呢?
尤其,他已經越走越偏頗了。
“皇上以前是個好皇上,如今……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猜忌好人,王爺和王妃多好的人啊!”
壯壯心裡頭也不痛快,皇上對她做的那些事情,她至今未能釋懷。
沒有人有辦法,讓他停下來。
足足等了兩天,盯着壯壯的人才離開,不過,壯壯也沒等到他們走了才出去,她命人準備了禮物,先親自去了一趟蕭家,給柳柳送東西。
然後,才去了王府。
期間,一直有人跟蹤她。
在王府逗留了半個時辰,把宮裡的一切都交代給子安聽,便馬上離去。
皇帝的盯梢,讓大家都覺得不自在。
而終于,在這天下午,皇帝下旨,讓子安翌日一早入宮去為他診治。
慕容桀一直都不讓子安出門,但是,即便是他,也不能違抗旨意。
皇帝的病情,在孫芳兒“死後”便已經開始加重,但是他一直等到現在,才叫子安進宮,想必,是有了鋪排。
“你放心,我一定會注意的,且這也是我唯一能救母親的方法,如果我不進去,誰能給她解藥?”子安勸慰道。
慕容桀一張臉繃得很緊,“放心是不可能放心的,我陪你去,陪你回來,總之不能留在宮中住。”
“好!”子安知道他現在是緊張大師,讓她單獨入宮是不可能的。
子安翌日一早才入宮,但是慕容桀當天傍晚就先入宮見皇帝。
有些話,他不吐不快。
皇帝病情,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重,因為,他在服用子安之前的藥方。
但是,之前的藥方雖說能維持一下,但是,他的身體,被蠱毒反噬,所以,這穩定隻是暫時的,他自己也知道。
兄弟兩人,已經許久沒有單獨說過話了。
慕容桀坐在床前,看着半躺着的兄長,腦子裡想起許多事情來。
一直,皇兄都是他所敬愛的人,是什麼時候改變了
“感覺如何?”慕容桀輕聲問道。
皇帝面容灰暗,紅斑浮現,已經沒了半點昔日的英偉,隻有一雙眼睛,還銳利威嚴,留着幾分皇帝的氣勢。
他盯着慕容桀,語氣不甚友善,“感覺并不好,七弟,朕快要死了,你有什麼想法?”
他從沒這麼尖銳地問過慕容桀,之前即便心裡有算計,也總能維持表面的和睦。
慕容桀沒做聲,這話,不知道如何回答。
皇帝見他不做聲,臉上浮起了冷笑,“聽說,子安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