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在申時左右便到了,柔瑤先她一步,見秦舟來了,便連忙問道:“阿景還沒回來嗎?”
秦舟也顯得很無奈,“還沒啊,都三天了,已經派人出去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柔瑤道:“他怎麼就那麼傻啊?”
秦舟笑了,看向子安,子安也笑得眉目彎彎。
陳太君今日帶來了一串“葡萄”一模一樣的葡萄。
子安見到陳将軍",高興壞了,“你們都回到了?”
陳龍道:“王妃,我們昨夜便回了,今日入宮見過皇上,聽得今晚王府宴客,便厚着臉皮來啜一頓。”
子安笑道:“歡迎歡迎,蕭枭什麼時候到?”
“大将軍後天便到,他要先跟安親王的會師之後,安置妥當才入京。”
子安瞧了壯壯一眼,甚是歡喜,“那就好,那就好。”
喜事,都是喜事啊。
壯壯和蕭枭,是别後第一次見,子安都忍不住替她高興,也特别想看那個場面,她覺得自己需要感動地哭一場。
壯壯雖然極力維持着平靜,但是,眼底的波瀾徹底出賣了她。
怎麼能平靜啊?多少個日夜,多少個時辰,多少個瞬間,那人就仿佛刻在她的腦子心上,怎麼都拂不去。
秦舟和老太君是一見如故。
老太君是北漠的頭号強敵,但是,卻深得北漠人民愛戴,這真是奇怪的現象,不過由此可見,北漠人是崇拜有能者的。
老太君拉着秦舟的手,不無感歎地道:“見到你,想起昔日的自己,你比老身更出色。”
秦舟少不了是要謙虛一番的,好歹是老前輩呢,“哪裡?太君謙虛了,小将哪裡及得上太君半分英明?”
氣氛空前融洽。
這種融洽的氣氛,在禮親王夫婦來到的時候,戛然而止。
慕容桀見到禮親王進門,便尋了個由頭想腳底抹油。
禮親王哪裡容他逃?當下大喝一聲,“大金,上!”
三個大金,竄了出去。
一個大金,是他的侍衛,另外一個大金,是梁王身邊的侍衛,還有一個大金,是他的金毛狗王。
人能比狗跑得快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尤其,在慕容桀還得顧忌形象之下。
于是,大金狗咬住了慕容桀的衫尾,禮親王府的大金也竄上去攔住了,至于梁王府的那位,是條件反射出去的,後得知不是自己的主子吩咐,也就讪讪地退下。
這裡得說一下兩塊金。
兩個大金,容貌幾乎沒有什麼分别,雙生子,但是,誰都不願意做小弟,因為,大金們的娘,都記不清楚哪個先出生。
于是,兩人都自稱是大金,誰要以成就論大小,最後一個去了禮親王府,一個去了梁王府,都跟着王,如今還論不上什麼成就大小,旗鼓相當。
禮親王也是個半點臉面都不給人留的主,他走到慕容桀面前,哼了一聲,“前些日子,你往我禮親王府送了禮物,今日,是回禮的。”
說完,一揚手,便見兩個侍女帶着被慕容桀送出去的婉慧回來。
婉慧顯然是怕了禮親王,見到慕容桀,便跪下來哭道:“王爺,奴婢求您别趕走奴婢了,奴婢再也不敢。”
慕容桀腦仁有些發痛,他皺着眉頭,“楊嬷嬷!”
楊嬷嬷連忙揮手,讓人拉走婉慧,先安置回藍婼閣。
今日這麼多賓客在場,可不能叫她丢了面子,好歹是她辦的第一個比較像樣點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