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桀沉吟良久,“看來,在安公主回來之前,我們得玩一票大的,先保住秦舟的性命。”
“人在大牢裡,如何能保住她的性命?總不能劫獄吧?就算劫獄,我們也沒有足夠的人手。”蘇青道。
蕭拓也附和,“沒錯,總不能挖一條地道鑽入天牢裡把秦舟拖出來吧?難啊,除非忽然一道天雷,把刑部大牢給炸了。”
慕容桀瞧着蕭拓,忽地伸手搓揉他的臉,“沒錯,就是要這一道天雷,有什麼比天意更叫人敬畏?秦舟是冤枉的,所以天雷轟炸大牢,實在完美。”
“啊?”蕭拓拍掉他的手,傻乎乎地看着蘇青,“王爺是瘋了吧?哪裡來的天雷?又哪裡會這麼巧就炸在了牢裡?”
蘇青笑了,“蕭拓,還記得北漠軍隊的糧倉,是怎麼沒了的嗎?”
“噢!”蕭拓嗚嗚叫了兩聲,顯得十分興奮,但是随即又沉了下去,“可我們不會弄那個東西啊,總不能現在叫朱家送過來吧?而且,王妃也不在這裡,做不出來啊。”
“本王會!”慕容桀挽起袖子,“走,忙活起來吧。”
慕容桀所謂的會,隻是子安告知他制作的方法,作為一個特工軍醫,子安對這些也很擅長。
慕容桀的天資很高,聽子安說過一次,也把方法記住了。
可有時候,方法是記住了,但是分量若掌握不到,也達不到想要的效果。
所以,接下來兩天,在木寨附近,總是聽到一聲聲的悶響,活像是打旱雷。
“又失敗了。”蕭拓很頹廢地蹲在地上,瞧着一地散亂的泥,炸是炸了,但是威力不驚人啊。
慕容桀悶聲不吭地走回去,關在屋子裡,繼續鼓搗。
北漠皇宮。
今日,秦家老太太入宮觐見康平帝。
在禦書房裡見她的,卻不是康平帝,而是康平帝身邊的太監劉師。
劉師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站立的老太太。
老太太滿頭銀發,滿是皺紋的臉帶着微微的笑意,看着劉師,“宮中安排得如何了?”
“已經安排得差不多,楚月這個逆賊,已經被軟禁起來了,隻等着刑部審訊結束,便可下旨。”
劉師的聲音,緩慢,但是頗具威嚴。
秦老太太點頭,“那就好,但是也要謹慎行事,雖說楚月身邊沒什麼得力的人,可畢竟還有龍老,且慕容桀等人也在北漠,總得預防他們做點什麼。”
“慕容桀做不了什麼,他在北漠甚至沒有可用的人,唯一可用的就是高鳳天,但是朕得到消息,他還沒去找過高鳳天。”秦家老太太皺起眉頭,眼蓋耷拉下來,稀疏的睫毛中透出精光來,“這反而讓人不放心,他若不找高鳳天,能找誰?祁王是個沒出息的東西,龍老将軍年事高了,且如今還不知道情況,按理說,他能找的隻
有高鳳天了。”
“嗯,老太太這麼一說,朕也得注意一下,這個慕容桀詭計多端,且夜王當年在北漠積下了不少的人脈,和安然也素有來往,安然那邊,你也多留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