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看向曹樂,曹樂斷了一腿,皿流了一地,會不會死不知道,但是,最起碼,他作戰不了。
“殺了她!”曹樂怒極,厲聲下令。
蛇雖說靈動性很強,但是禁軍有了防備,一刀刀地斬殺,且帶了火油的人往地上倒火油再點着,把蛇吓得紛紛退後。
脫離危險的禁軍,都紛紛去追子安。
子安隻得再次放飛刀疤索,自己拿着匕首負隅頑抗,隻是,她知道自己殺不了幾個,今日大概會死在這裡。
心底閃過一絲凄然,臨死,也見不到老七最後一面。
正心灰意冷之際,她聽得馬蹄聲震天地響起。
與此同時,如雨般的箭飛了過來,沖過來的禁軍,紛紛中箭倒地。
圍攻子安的那幾人,也被刀疤索回防解決。
子安急忙看過去,隻見山頭上赫赫列着一隊騎兵,為首的竟然是秦舟!
“秦舟!”子安大喜,使勁地跑,但是又有禁軍追了過來。
秦舟策馬飛奔而來,風揚起她的袍子,她一副面容沉冷,如地獄使者一般,她騎在馬背上,拉弓引箭,子安身邊的禁軍紛紛中箭倒地。
子安也倒下來了,她跑不動了,封針的時辰過了,新傷加上舊傷,疼得她呲牙咧齒,消耗着她最後一絲的體力。
秦舟飛快來到,翻身下馬,焦灼的臉在子安的頭頂上晃動,“夏子安,你沒事吧?”
子安腦袋一偏,昏過去了。
秦舟卻吓得差點死掉,顫巍巍地伸手到子安的鼻子下方,感覺到有呼吸,才松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那場混戰,子安便不知道了。
醒來之後聽秦舟說她昏迷了兩天,敵方全軍覆沒,至于那逃散的三百人,也都尋找回來了。
子安松了一口氣,卻想起柔瑤的死,心裡又是一陣難受。
“這是哪裡?”子安打量着這家廂房,問道。
“器城!”秦舟瞧了她一眼,又補充道:“這裡是器城秦家的别院,你放心,外面重兵密布,無人能潛入來。”
“我自然是放心的,”子安想坐起來,秦舟壓住她的肩膀,“你還不能走動,躺着吧。”
“柳柳和伶俐都受傷了,她們怎麼樣?”
“她們兩人在養傷,至于你那位丫頭和嬷嬷,守了你兩日,本将打發她們去歇息了。”秦舟說。
子安輕聲道:“謝謝你!”
秦舟今日着一身黑色蟒袍,這是她大将軍禮制的常服,寬袖交領,領口到衣襟滾了金邊,刺繡精美。
頭發束冠,這般錦衣金冠倒是叫人覺得有幾分俊俏郎君的風情。
“對了,”秦舟忽然開口,“柔瑤縣主興許沒死。”
子安猛地擡頭,“你說什麼?”
“本将問過伶俐,說事發的時候,柔瑤縣主本已經逃出去,後見阿莫父子兩人被禁軍拖住,她跑回去相救,禁軍傷了她,卻沒死,倒是扒拉了她的财物,後阿景趕到,殺了那禁軍,帶着柔瑤跑了。”
“真的?”子安大喜過望,“她真的沒死?”
“不肯定,伶俐說當時混亂漆黑,她也瞧不真切,隻看到阿景殺了人,然後抱着一個人跑了,卻沒看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