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不禁笑了,“沒做什麼,隻是告訴他,皇太後壽辰在即,她老人家說喜歡東海珍珠,最好是東海出産的一顆顆圓潤無比的珍珠,他為了讨好皇太後,已經屁颠屁颠地去了東海淘珍珠了。”
祁王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蘇青知道不是這麼簡單,東海,怕是有什麼等着太子吧?
以前覺得大周的太子是廢物,不成器,但是這北漠的太子更廢物,還殘暴好色,已經不少京中女子遭了他的毒手。
去東海,卸掉他一條胳膊也好,一條腿也好,總得給他點教訓。
秦舟走後,曹後去面見皇帝,告知皇帝秦舟的态度。
皇帝大怒,卻在這個時候,接到大周軍逼近二十裡的塘報。
北漠皇帝慌了,連忙下旨傳召鎮國王爺和老将軍入宮,卻得到鎮國王爺和老将軍雙雙病倒的消息。
傳了禦醫,禦醫說兩人都感染了疫症。
“皇上,這王爺和老将軍怎麼會無端就得了疫症?還有那秦舟,忽然就變了态度,這太詭異了。”曹後說。
北漠皇帝揚起猙獰的面容,“夏子安說的沒錯,疫症是要大爆發了。”
“啊?”曹後震驚。
“疫區禀報上來的死亡人數逐日攀升,地震至今,已經有十萬百姓死于地震和疫症,這還是保守估計的人數。”皇帝沉聲道。
“怎麼會這樣的?夏子安沒來之前,疫症還沒這麼嚴重,怎麼她來了,疫症反而加重了?”曹後不解地問道。
皇帝陰郁着臉,“不是夏子安搗鬼,她還沒這麼大的能耐。”
“如何是好?”曹後愁了,“如今災民都湧入京城,能抵擋多久?”
皇帝冷冷地笑了,“不必抵擋,都安置好。”
“如何安置?”曹後不解,但是看着皇帝那狠毒的眼神,她忽然有些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是說把災民安置在一個地方,然後”
“沒錯,然後全面封鎖安城,器城和羅縣,任何人不得進去,也任何人不得出來,出來一個,殺一個,那樣,不到半個月,所有的疫症病人都沒了,疫症自然就好了。”皇帝陰恻恻地道。
這是屠城!
曹後喜道:“好主意,如此,還能省出軍糧送往邊關。”
“嗯,隻是,秦舟那邊,得下點功夫。”皇帝沉吟了一下,“老将軍怕是降不住她了。”
曹後看着皇帝,壓低聲音道:“或許,秦舟該換下來了,曹集如今也成氣候。”
皇帝怒斥,“糊塗,現在的秦舟,還是當初剛提拔起來的秦舟嗎?你說換就換了?你也别想着總是舉薦曹集,他還沒成器,離秦舟遠着呢。”
曹後縮了一下,“但是,如今怎麼辦?她大權在握,若是反”
曹後不敢說下去了。
皇帝實在不明白,局面為什麼扭轉得這麼快?明明是他占了主動權的,到現在,卻如此被動。
慕容桀和夏子安做了什麼?分明什麼都沒做,就是散播了一下流言,秦舟為什麼就相信了那邊?
那可是他重用了十年的人啊。
這中間,到底哪裡出了差錯?莫非,真的是天要滅他嗎?
“清除行動,必須要馬上進行,趁着現在流言傳得還不夠廣,其他州府不知道此事,一定要抓緊去辦。”皇帝笃定了心思,“還有,殺了夏子安,如此,秦舟便不能再被她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