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國旨在帝都掀起了軒然大波,基本上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宇皇身中劇毒,但他竟然還賜婚季平安?
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妾室,而柳輕言也隻是罪臣之女,以公主的陪嫁丫頭身份嫁過去,但卻讓太多人摸不着頭腦!
這樣的事情如果是在平時也無所謂,畢竟是陛下賜婚,但卻偏偏發生在這個時候,在陛下身中劇毒的時候!
而賜婚的還是陛下自己,那麼陛下此舉到底是何意,為什麼要選擇柳輕言?這就很值得推敲了!
“身穿百戰黃金甲,不破南離終不還!”大宇南關,八百裡魂皿山,風沙不斷,一道身影半躺在沙丘之上,大口喝酒!
“沒等來南離的風不甯,卻等來了東倉的苟富貴,倒是有意思啊!”青年暢快大笑,在他身前,一隊人馬迎着風沙而來!
“季平生,你這是何意?”這一隊人馬有二三十人,其中以一個中年男子為首,他看着沙丘上的青年,沉聲開口!
這青年,正是季平安的大哥季平生,屁股下面坐着一把長刀,晶瑩剔透,他笑道:“此路不通!”
他看着那中年男子:“苟富貴,回去吧,現在的大宇不允許任何人入關,包括你東倉商隊!”
苟富貴皺眉道:“我的商隊,數年來一直都從你這入關,也沒發生過什麼事情吧?我這五十車的東西,運過來可不容易!”
季平生笑道:“容不容易,與我無關,你不能入關,不是我說的,而是大宇的宇皇之令!”
“我四弟季平安馬上迎娶柳輕言為妾,陛下國旨,東倉任何商隊一律不得入南關,特别是你苟富貴!”
“你說什麼?”苟富貴臉色巨變:“你四弟?柳輕言?千金樓之中的那個柳輕言?”
“是!”季平生一笑,苟富貴臉色陰沉如水,在他身後,兩個男子就要有所動作,苟富貴轉身道:“走!”
“爺?”那兩個護衛疑惑的看着苟富貴,其中一人低聲道:“蔣将軍的三百人已經過了魂皿山了,隻要我們發個信号!”
苟富貴看了季平生一眼,季平生依舊一副笑吟吟的模樣,苟富貴冷冷道:“三百人?你想找死嗎?”
那護衛一愣,苟富貴淡淡道:“你難道不知道他有個千人屠的名号嗎?魂皿山當年一戰,他一人斬殺一千一百多人!”
“他那把刀現在都是紅色的,區區三百人你們就想拿下他?他是季平生,他是瘋的!”
“一人一刀,就是南關,你以為是靠的什麼?”苟富貴冷哼道:“先走,等人齊,順便通知西陵,讓他們可以開始了!”
“可是現在?”護衛遲疑,苟富貴冷然道:“沒有時間了,我們隻有進入大宇,才知道帝都究竟發生了什麼!”
“若小主真的和那季平安成親,洞房之夜,就是你我全部喪命之時!”苟富貴臉色難看:“回去!”
看着苟富貴帶人離開,季平生雖然一笑,而後躺了下來:“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幾人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