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一直覺得自己是很聰明的,在他的認知裡,季平安是一個知人善用,而且也很果斷的主公!
而且他對自己的屬下是真的好,比如子龍,比如典韋,也對自己和賈诩有着絕對的信任!
他們的每一次謀劃,季平安都會聽取,由此可見他對他們的信任,也因此讓他覺得,季平安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主公!
就像他謀劃貂蟬之事一樣,隻要到時候跟他解釋清楚利弊,李儒也相信季平安是能夠理解自己的!
可現在他發現,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賈诩至少還了解主公三分,而自己,一分都不曾去了解過!
他不止是知人善用,也不止是果斷,而且心思細膩,甚至可以說是跟先皇一樣,讓人根本看不透他的内心!
他的布局和手段,往往都是後發制人,在他們都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已經掉入了他的布局之中!
“華振遠下落不明,這是不正常的!”賈诩歎道:“不僅如此,屬下專門去查過,華振遠帶走的是四千人,不是兩千人!”
“而根據逃回來的士兵所言,當時他們隻有一千多人圍殺對方的運糧隊,所以屬下可以肯定,至少還有兩千人隐藏着!”
“而這兩千人的首領,就是華振遠!”賈诩看着季平安神色複雜:“主公比我們思慮的,更加深遠!”
“不是我思慮的比你們更加深遠,而是我比你們更了解宮書生,你們一直在研究戰略,戰術,而我一直在研究宮書生!”
“凡事都要有兩手準備,我們能想到的,對方未必會想不到,就如文和,做事基本上都是說一留九!”
“我不追問,你就不說,我問了,你就說一,你在意的是言多必失,你不是考慮不了那麼遠,你隻是不想說那麼多!”
“主公!”賈诩怔然,季平安搖頭道:“我知道你的顧慮,也知道你的忠誠,所以我沒有逼迫你!”
“因為我知道,你真正大展身手的時機,還沒到!”季平安随後看向李儒:“而你,太過極端,也太自信!”
“甚至在某一些程度上,你和宮書生有點相像,你忠誠,但心中無懼,做起事來自然沒有分寸!”
“我今天如果不發怒,那麼貂蟬的事情,絕對不會是第一次,你還會有下一次,甚至是下下次!”
“主公!”李儒一顫,季平安果然都知道了,季平安搖了搖頭:“你不商量,怎麼就知道沒有兩全之法?”
他輕聲歎道:“你應該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也好,文和也罷,子龍典韋,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
他朝貂蟬揮了揮手,貂蟬走了過來,乖巧的坐在一旁:“而她更是我的女人,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
他盯着李儒:“你所謂的大業,就是建立在讓我的女人叫别的男人夫君,我的孩子叫别的男人父親的基礎上的嗎?”
李儒一震,季平安厲聲道:“李儒,如果真是以這樣的方式換取來的大業,你讓我,有何顔面立足于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