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怎麼辦?”看着四周那一根根倒刺,侯成身邊的丹陽将領動都不敢動,生怕他們一動,軍陣出現變化,倒刺立刻從地面竄出來。
“你問我,我問誰去?”侯成罵道:“有本事你讓那老匹夫下來跟我單打獨鬥啊!”
“看那模樣,是要用火攻,一旦如此,我軍陣勢怕是無法維持啊!”丹陽将領皺眉道:“将軍,再不破此屠城,我軍怕是要全軍覆沒啊!”
“閉嘴!”侯成扭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後看着那城牆罵道:“我等三千人合力,怎都無法破開這城牆?”
“将軍,這又不是單純言出法随,乃是他禦土後以言出法随之力所造城牆,若單是言出法随我等自然可破,但這城牆是真的,配合言出法随之力,我等自然難以攻破!”丹陽将領無奈道。
侯成面色有些黑,儒家不可怕,就怕這些掌握五行之力還修儒家的,這随地建城的本事,就有些無賴了!
“先把這些地刺平去,而後搭人牆登上城牆!”侯成說着,手中長矛一揮,頓時将眼前一片地刺擊碎,随後一腳踏出,他也不知該用何陣對付這種地上冒出來的東西,便一直保持着鐵壁軍陣向前傥去,整個軍陣的形狀看上去很怪。
陳珪看着這一幕,皺眉揮了揮手,刹那間,無數土傀儡從城牆上冒出來,卻并未對侯成等人進行攻擊,而是化作夯土,不斷拔高城牆的高度。
侯成望着這一幕,暗罵一聲,自己不管做什麼,對方都能看到并作出應對,這自己還怎麼玩兒?
正思索間,那邊土傀儡已經丢下了足夠的引火物資,大火開始炙烤土城,本就悶熱的空氣更加灼熱起來。
禦軍九秘雖能擋得住任何攻擊,卻擋不住溫度的升高啊。
嘩啦啦~
一名名弓箭手出現在城牆四周,侯成看的分明,這次不是什麼土傀儡,是真人,心一點點兒沉下去。
“侯成将軍,這些都是我陳家多年培養的神射手,此刻你有軍陣相護,他們自然奈何不得你,但在這火焰炙烤下,你又能支撐幾時?隻要軍陣出現絲毫破綻,他們便會立刻射殺爾等!”陳珪負手而立,微笑着看着侯成道。
城頭還有土傀儡在不斷往下扔引火之物,火勢越來越大,而頭頂的弓箭手虎視眈眈,腳下更有地刺随時可能竄出來,這等情況下,變陣都變得困難。
空氣随着土城火勢的不斷加大而不斷變得灼熱,将士們的士氣随着炙烤不斷降低,相應的,軍陣的威力也在不斷削弱。
“侯将軍,此時若降,還有生機!”陳珪看着侯成,沉聲道。
投降?
灼熱的氣浪讓侯成有些無法呼吸,投降是不可能投降的,甩甩腦袋,看向身邊的将領道:“助我,隻要殺了此人,我等便還有生還之機!”
“請将軍吩咐!”丹陽将領低聲道。
“你來主陣,借三軍之力将我彈至城上,不能讓那老匹夫察覺!”侯成将令旗交給丹陽将領,随着大火的炙烤和弓箭手的不時襲擾,軍陣的威力在不斷減弱,再拖下去,他們就半點機會都沒有了!
“将軍保重!”丹陽将領接過令旗,随後調動軍勢,在侯成躍起的瞬間,攜三軍之力推出。
侯成的身影在空中化作一道殘影,下一刻已經出現在陳珪不遠處,手中長矛一探,眼見便要将那陳珪刺殺,卻見陳珪身側,一名少年将領一劍劈來,侯成勢在必得的一矛,被對方一劍隔開,順着陳珪的肩膀擦過。
那少年将領趁機一矮身,随後猛然用肩膀撞在侯成的兇腹之間,一雙眼睛帶着幾分報複的快意看着侯成倒飛出去的方向。
侯成想起來了,這不就是昨日敗在自己手下的少年将領嗎?竟然還活着!
“放箭!”陳珪驚魂稍定,立刻揮動令旗,趁着侯成落下,撞碎自己軍陣的瞬間,城頭士族萬箭齊發。
軍陣在大火的炙烤下,随着将士戰意衰退本就已經瀕臨破碎,此刻眼見主将一擊失敗,終于再也難以維系,消散無形,無數箭簇落下,有人瘋狂格擋,有人想要撲上來做最後的拼命,然而侯成一敗,這一仗的結局卻已經注定。
土牆上的利箭未曾有片刻停歇,還有土傀儡不斷向城中丢入易燃之物,還有陳珪的地刺,三千将士連同侯成在内,終究在不甘的怒吼聲中被大火吞噬。
“多謝小将軍!”陳珪看着三千兵馬最終陷入火海,心中終于松了口氣,看向身邊幫他擋開侯成最後一擊的呂蒙道。
“末将呂蒙!”呂蒙一揚脖子,看着陳珪,他讨厭别人叫他小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