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君,還有兩人,需一并帶走!”楚南正要帶郭嘉和劉晔離開這天牢,卻見郭嘉喚住楚南。
“于禁?”楚南停下腳步,看向郭嘉道。
“于禁、李通,皆為當世良将,埋沒于此,未免可惜。”郭嘉點點頭,曹操死去已有一載,昔日的部将逃的逃,降的降,繼續糾結于昔日恩怨已經沒必要了,他不想這兩位将才一直埋沒于此。
“但此二人一直不願投降。”楚南歎息道。
他也知道這兩人是不錯的将才,但始終不願投降,他能如何?
當然,這是一年前的事兒了如今是否願意,說不準。
“時移世易,請令君讓在下一試。”郭嘉抱拳道。
“也好。”楚南點點頭,與袁紹之戰已是不可避免,若能再多兩位良将,他自然願意。
當下一行四人來到關押于禁之處。
相比于當初,如今于禁平靜了許多,隻是看到郭嘉跟在楚南身後,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默默地抱拳道:“恭喜奉孝先生。”
“莫要與我說這些怪話。”郭嘉坐下來,取出他的酒葫蘆給于禁倒了一碗酒道:“天下紛争,諸侯割據,相互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隻問你,真要因此便荒廢了一身本事,老死獄中?”
于禁聞言默然,這一年來,家人不時會來看他,跟他講些外界的變化,若說不想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但若出去……别人會如何看他?
“該走的都走了,剩下的不是降便是死,如今許昌内外,不少人都是昔日袍澤。”郭嘉自顧自的飲了一口酒,仿佛看穿了于禁的想法,淡淡道:“所謂盡忠,并非定要生死相随,你我已拼盡了全力,奈何天命不在,又何須自責?況且人生在世,除了對主公盡忠,還有其他事情,父母、妻兒可曾想過若你一直在此,他們将來會如何?”
于禁沉默半晌,妻兒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看他,他能感受到妻兒渴望自己出去卻從未開口說過甚麼,還有家中老父……
良久,于禁默默地端起酒觞,一飲而盡,起身對着楚南一禮道:“末将于禁,願降。”
楚南一直看着于禁的心理變化,見狀微微一笑,上前扶起于禁道:“能得文則将軍相助,勝十萬大軍。”
這是一位統軍和治軍方面都頗有能力的人才,是能獨當一面的大才,能出山相助,楚南自然高興。
滿寵讓人解了于禁的鐐铐,一行人再度走向另外一間牢房,那裡關押的是李通。
對于李通,郭嘉沒有那父母妻兒來說事兒,而是跟李通談了談如今的天下大勢,這是一個很有抱負的人,固然忠于曹操,但也想打拼自己一片事業,對郭嘉這種智者頗為敬佩,如今郭嘉都降了,本身對李通就有極大地影響,說服起來,反而比于禁容易許多。
“不知那醉月樓可還開着?”出了天牢滿寵去忙自己的事了,楚南準備給郭嘉、于禁和李通三人設宴慶祝,郭嘉卻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呃……
除了劉晔之外,其他三人古怪的看着郭嘉,這剛出獄就往青樓跑,不太好吧。
“令君,我三人畢竟是降臣,大肆張揚總不太好,不如就去青樓中喝喝酒,看看舞,也無需做其他事情,隻是喝酒。”郭嘉輕咳一聲,看着楚南笑道。
“也好。”楚南看向劉晔笑道:“我還未曾去過青樓。”
隻是去見識見識,況且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男人之間最穩固的情誼就是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以及一起逛過青樓麼?
自己隻是想能跟新收的小弟迅速打成一片,并沒有太多其他想法。
“令君放心,此事我熟!交給在下!”郭嘉笑道。
醉月樓算是荀家産業,曹操在時是非常紅火的,曹操死後,呂布入主許昌,醉月樓停過一段時間,後來又開了,隻是生意沒了以前紅火。
“令君,您這可不像是初次來此。”看着楚南姿态從容的應付着青樓老鸨的招呼,沒有一絲生疏感,郭嘉對楚南的人品産生了質疑,醉月樓在青樓中屬于最高那一檔,無論環境還是服務,無不透出一種高格調,第一次進來,很容易讓人産生自卑之感。
哪怕是那些以色愉人的姑娘,在跟人進入房間之前,那都是一個個端莊高雅,郭嘉嚴重懷疑楚南跟自己是同道中人,隻是他表現得比較正經而已。
“心态放平,這種東西,不過是建造裝飾時,用環境給人營造出一種我等與此地格格不入,甚至配不上此地之感,隻要我等不覺的它是高雅的,那邊無需因此拘謹。”楚南一臉淡定的給這幫老司機講解着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