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這次又是你我二人?”寬敞的官道上,周倉看了看四周的荒郊野嶺,有些擔憂的看着楚南。
“嫌棄啊?”楚南笑問道。
“末将怎敢,隻是若真有人刺殺,末将未必能保主公安危。”周倉苦笑道。
冀州之戰他幾乎無甚出彩的表現,無論是奇門天地,還是軍陣對拼,他都隻能充當楚南身邊一個跑腿的角色,大戰用不上他,就連鬥将,自己在那場戰争中似乎也排不上号,從頭到尾,周倉更像一個打醬油的,連新來的趙雲都比他強,這讓周倉信心很是受挫。
“我軍治下,何來那許多強敵?”楚南笑道:“況且雖未帶太多人馬,但你怎知我無其他自保手段?”
周倉看了一眼楚南肩膀上的妖蟻和妖螳螂,這兩隻妖寵戰力隻能算一般,就算楚南身上還有其他蟲類,還有頭頂的蒼鷹随時從空中支援,但真遇上強敵,這種級别的妖寵也派不上用場。
“走吧,莫要誤了時辰。”楚南也不解釋,帶着周倉繼續向西而行,按照規劃的路線,他要從洛陽入河東再去關中,而後是西涼、并州、幽州,最後去冀州、青州然後回許昌。
此番出行,所走之路程,經曆之城池,比上一次多了何止一倍,而且西涼那邊,還有很多問題亟待解決,預計時間……三年。
剛剛接任丞相,就外出巡視,這在其他人看來,無疑是不合理的,但隻有楚南這邊核心成員才知道楚南走這一遭對朝廷的意義何在,更何況他還要煉化六州氣運,狀自身龍氣。
至于安全問題,楚南自然有過考慮,除了眼下能夠看到的妖蟻、妖螳螂、蒼鷹之外,他方圓十裡之内,還有十二頭妖獸随時探查四周,一旦遇到可能對楚南造成威脅的人出現,會提前示警。
至于随行将士,反而會讓楚南成為醒目目标,他不可能帶一支軍隊在身邊,蒼鷹的工作,不是護衛,而是真遇到危難時,帶他逃遁的。
主仆二人就這般徒步而行,耕種已經無需楚南自己強化,中原的糧種已經足夠推廣向各州,無論種類還是數量,都足以支撐全國,事實上,哪怕對荊州、江東、蜀地,楚南也從未限制過耕種的出售,隻是能不能種成,就是他們該考慮的問題了。
若真能在沒有楚南的幫助下,讓中原耕種能适應四方土地的方法,楚南反而會很高興。
借鑒一下,或許中原糧産會翻倍也說不定。
一路上,二人若非最後煉化氣運,一般不會去縣城亮明身份,多數時間都是走到哪吃到哪,從洛陽開始一直到西涼,正常若以軍陣趕路,最多十日便可抵達,但楚南顯然不是趕路,他要改的是天下地脈,每走一段路,就要以土龍更該一地地脈,增長肥力,而後以飛鴿傳書給相府,通知這一帶可以開始耕作,然後再去下一處。
光是到西涼,便用了近七月時間。
金城,韓府,自馬超領了護羌校尉之位歸來之後,馬騰便留下龐德,自帶家眷去了許昌,這是之前與陳宮的約定。
當初西涼聯軍在西河郡被辛毗、郭援伏擊,損失慘重,回來後,韓遂本欲趁機奪取西涼,但龐德随後回來鎮守,但就算如此,西涼也被韓遂奪了大半,馬家地盤倒是未失,隻是韓遂已占據西涼大局,馬家聲勢自然也被韓遂壓了下去。
但袁楚之争,楚南最終獲得勝利的消息卻讓韓遂不得不放棄吞下馬家的計劃,畢竟馬騰才是楚南任命的西涼刺史,這個時候進攻馬騰,便是與如日中天的楚南為敵,韓遂自然不願,甚至還主動納降,為的就是能獲得繼續生存的機會。
但很快,新政開始在西涼推廣,馬騰雖然走了,但馬超仍舊是貫徹朝廷新政,開始在西涼推廣。
中原士族力量多強大,都拿不下楚南,更别說西涼,就西涼乃至關中如今這破敗景象,有些底蘊的士族都走的差不多了,更難和楚南抗衡,至于對付馬超,韓遂不敢。
别說馬超背後站的是整個朝廷,對付馬超,很可能引來朝廷的針對,西涼之地,本就地廣人稀,這些年諸将混戰,人口大量流失,本就已經沒有多少人口了,西河一戰,更是讓西涼元氣大傷,哪怕如今韓遂整合了大半個西涼的勢力,也遠不如朝廷百戰之師。
就算不考慮朝廷的态度,單是一個馬超,韓遂也沒信心擊敗,此番從朝廷回來後,能明顯感覺到馬超成長了許多,不止是武藝、兵法,做人也不像過去那般莽撞,行事頗有章法,很有幾分名将氣度了。
再加上馬家在羌人中的威望,就算馬超如今勢力上處于弱勢,韓遂也沒信心敗馬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