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陳府。
“司徒公,遷民之事已經開始,隻是許昌城如今人口有二十餘萬,這般浩大遷民之事,恐一時難以盡數遷走。”徐庶拿着戶冊來到陳宮身前,看着正在看情報的陳宮道:“而且就算遷都,也無需将所有人都遷走吧。”
陳宮放下前線送回的情報,搖頭一歎道:“大戰将至,至少先把人遷出城去!能遷多少就多少,眼下百姓不能理解,但我等卻不能不做,否則大戰一起,牽連太多無辜,便是我等無能了!”
數日前,隻是六名銀甲加一名金甲,就讓楚家方圓百丈備夷為平地,家丁、婢女以及被餘波震死的百姓便有近千人!
這次恐怕還會再來,而且來的也将不會是那一點兒人,到時候大戰若在許昌城中爆發,造成的後果難以估量,現在前線也不知道是怎樣場景,許昌城四周的預警機制面對着有飛行之能的天庭人馬根本沒有效果,往往消息剛剛傳來,敵人也到了,根本起不到預警效果,現在整個許昌時刻處于備戰狀态。
城中百姓繼續滞留,隻會造成更大的傷亡,而這些傷亡,現在也隻能盡可能避免,能少死一些也是好的,縱然因此生出一些民怨,也好過大量傷亡。
徐庶默默地點點頭,楚南執政的宗旨一直是以民為本,但這并不代表非要順應民意,因為很多時候,百姓目光看不了那麼遠,消息往往都是滞後的,一味順應民意,被民意所裹挾,那得到的也隻是眼下百姓的稱頌,但真當大戰在許昌打開,你看百姓會不會繼續稱頌?
當下徐庶将戶冊交給陳宮,便要告辭離開。
“元直。”陳宮突然叫住徐庶,詢問道:“你家卷可曾送出城去?”
“尚未。”徐庶苦笑一聲道:“家母說當以民為先。”
“尊母深明大義,但為人子者,也不可愚孝。”陳宮肅容道:“這樣,丞相和我等家卷已經送入天牢,既然尊母不願出城,那就先去天牢住上幾日,待大難過去再說。”
雖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但徐庶感覺這話還是有些古怪。
“領命!”沒有多做廢話,徐庶跟陳宮一禮後,轉身離開。
徐庶離開不久,馬超來到陳府,對着陳宮道:“老師,按照老師吩咐,城中将士已經按照軍陣之法安置好,隻要号令一出,立刻便能起陣!”
說明一點,陳宮沒有收馬超做弟子,這聲老師是馬超舔着臉叫的,叫久了,陳宮也懶得給他掰回來了。
陳宮聞言點了點頭,看着馬超道:“孟起未曾與天庭交過手,一旦天庭來犯,切記小心,你如今武藝已經不弱,但生性太過魯莽,臨戰之際,切忌大意輕敵。”
“老師放心,弟子早想會一會這所謂天庭!”馬超眼中升騰着壓制不住的戰意。
“嗡~”
就在二人言及布置之際,一陣嗡鳴聲響起,陳宮和馬超面色一變,連忙從房間中走出,正看到天空中,三名金甲神将帶着上百名銀甲神兵穿越護城青氣。
磅礴的威壓從天而降。
“起陣!”陳宮沉聲道。
“天子腳下,禁止飛行!”遠處,傳來滿寵嚴肅的聲音,但天空中那些天庭兵将似乎早有準備,一入許昌,便朝着地面落下來。
悠揚的琴音回蕩在天地之間,刹那間,原本萬裡晴空的許昌烏雲密布,風雪呼号。
馬超立于陳宮身旁,看着這一幕,突然扯開嗓子,仰天長嘯。
陳宮手拖官印,高高抛起,刹那間,漫天清氣垂落而下,他提筆以青氣為墨,書寫文字,朝着降落下來的天庭神将飛去。
天空中,一名神将早看到陳宮,腳下一踏,空氣凝滞,人如炮彈般朝着陳宮激射而來,百名銀甲神兵瞬間結成戰特殊戰陣,在天空中化作四個光團,一道道光束無差别的朝着地面灑落下來。
“嗡~”
許昌城中,四面八方升起的軍陣擋住那一道道密集的銀色光束,同時又箭陣朝着空中的光團傾瀉下來,城牆上,一架架床弩對準那一團團銀光咆孝。
這幾日,許昌城為了迎戰天庭,顯然已經做出了充足的準備。
兩團銀光化作銀盾,擋在另外兩團銀光之上。
“來得好!”便在此時,馬超大吼一聲,迎向那從天而降的金甲神将。
“咣~”
兩道身影在空中碰撞,劇烈的震蕩讓陳宮的司徒府以及周圍的建築瞬間坍塌一片,沒能走成的百姓很多直接備淹沒在倒塌的房屋之中,慘叫聲不絕于耳,隻是此時無人有暇顧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