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墨客,以混迹青樓為風雅趣事,今兒就有一大群清流名士集中在留香居裡喝酒鬥詩,這些人當中不泛當朝内閣士大夫、翰林學士,求學的士子,不少更極具清名,留香居的四大花魁才藝雙絕,自然陪襯其中。
她們不僅求名,更求機緣姻緣,能找個稱心的如意郎君,這才是她們真正的目的。
這些清流名士全都擠在一個大廂裡喝酒鬥詩,摟着陪酒粉頭逍遙快活。
铮铮的琴聲傳來時,他們誰也沒有在意,依舊談笑風聲,飲酒鬥詩,盡可能的展現自已的才華,不僅是為博得花魁的嫣然一笑,更為博得朋友們的贊譽。
铮铮琴聲倏地一變,如天馬行空,行雲流水,變得雄渾激昂,宛若潛龍升天,氣勢磅礴,蕩人回腸。
“噫,這曲兒,好新奇!”士子當中有人忍不住側耳傾聽。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這一反他們所知的曲韻音律很新奇,很流暢,更重要的是那種曆盡人生的滄桑,笑傲蒼生的磅礴氣勢,令他們一個個都不禁面露凝重神态,細心傾聽。
白绫自小被賣入留香居,苦學音律十數年,稱得上音律高手,她十指輕撫琴弦,全神貫注的投入這雄渾激昂,蕩氣回腸的音律之中。
一曲撫畢,她對着葉天盈盈福禮,歉然道:“白绫琴技低淺,無法彈奏出那種境界,實在慚愧。”
她雖然全心投入,但确确實實的感覺自已無法彈奏出此曲的氣勢神韻,整張光潔面頰透着幾分羞赧與慚愧,還有幾分的遺憾。
這新奇的曲兒必定名動天下,流芳千古,而自已卻無法彈奏出此曲的磅礴氣勢與神韻,怎不令她感覺遺憾?
葉天微笑安慰道:“白绫姑娘不必自責,第一次彈奏,能有如此境界,姑娘的琴技,已是當世少有。”
他說的可是真心話,沒有半點馬屁的成份,人家隻聽他哼了三遍,便能彈奏出如此的水平,确實稱得上音律高手了。
白绫彈奏不出那種境界也不奇怪,古代的樂器哪能跟現代樂器相比,那完全是天壤之别,港版的《滄海一聲笑》可是整個樂隊合奏,才能演奏出此曲雄渾磅礴的氣勢。
唔,有了,内地不是有個女子樂隊合奏《滄海一聲笑》麼?這裡沒有樂隊,那就洞箫合奏試試。
葉天微微一笑,“白绫姑娘,但不知留香居中,可有洞箫高手?”
“有啊。”白绫明白了他的意思,高興得蹦跳起來,“飛煙妹妹擅長洞箫。”
她馬上吩咐侍女去請飛煙,自已跪坐葉天身邊,酎滿了一杯水酒,雙手捧起,落落大方道:“白绫敬公子一杯。”
葉天哈哈一笑,“能得白绫姑娘親自敬酒,葉某三生有幸。”
他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公子,在下也敬你一杯,先幹為敬。”席地跪坐的牧淳風亦舉杯敬酒,他實在沒有想到皇上竟會是音律高手,而且此曲奏出了他們這些武人的心聲,仗劍江湖,快意恩仇,笑傲蒼天,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