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徐尊大鬧花香樓的“英勇事迹”,已經傳遍了新葉縣的大街小巷。
坊裡坊外都在議論着這件事,熱度甚至有點兒趕超鐵棺懸案的意思。
菜市場内。
“這是個什麼傷風敗俗的玩意兒啊?”賣菜大姐和賣饅頭的大嬸嚼着舌根,“還是縣尉呢!真不明白沈老爺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東西?”
“就是,”賣饅頭大嬸嚼着甘蔗說道,“我聽人說,那徐縣尉每天都與不同的女子約會,已經把咱們整個新葉縣的有夫之婦都睡遍了呢!”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呢?”買菜大姐陷入沉思。
“我是說年輕貌美的,年輕貌美的!”饅頭大嬸急忙糾正,“沒說你……”
某大戶人家。
“真的,真的,”丫鬟們正在散播八卦,“那位糊塗縣尉最後還喊着春娘的名字呢!就是那個尤大郎的媳婦!”
“哎呀,”另一個附和,“這叫什麼夫什麼婦來着,可真不要臉!怪不得尤大郎把他媳婦給殺了呢……”
“哎呀,說起殺人,可真是作孽呐!”小丫鬟言之鑿鑿地說道,“我聽人說,春娘的肚子裡懷了孩子,還是雙胞胎呐,作孽呐……”
花香樓。
“唉!”老媽子抱着碎落的花瓶抱怨道,“這個該死的徐縣尉,給的銀子還不夠賠我的花瓶呢!早知道,那天就不應該讓他進來,贅婿害死人呐,以後得定個規矩,凡贅婿者不得入内!”
“可憐,可憐……”塗着煙熏妝的那個美女在屏風後面搖頭歎息,“我們的徐大人回去之後,得給打成什麼樣子?真是可憐,我真的好想看看呐……”
衙門裡。
“喂,聽說了嗎?”和坊間不同,捕快們卻正在偷偷地傳播着正能量,“咱徐大人真是條漢子,那天居然咬了火旺旺一口!跟你們說,我很早就想那麼幹了,就是沒有那個勇氣!”
“得了吧,你是光看到狗吃肉,沒看到狗挨打啊!”另一個說道,“徐大人咬完之後,那被火阿奴打得,都破了相了都!
“我甚至聽說……”他壓低聲音說道,“徐縣尉被拖回沈府之後,給他們弄成太監了呢!沈公以後要讓他進宮任職……”
“啊?”有人吓得咧嘴,“不會這麼誇張吧?”
“完了,這下全都完了!”之前的捕快說道,“徐大人完了,咱們案子也都完了!案子這麼難查,徐大人還不在,還怎麼破?”
“咳!”又一個說,“你當他在的話,那案子就能破得了了?到頭來還不全都一樣?”
幾個人議論正歡,卻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内堂出來,正是他們正在熱議的——徐尊!
“啊!?”
一看到徐尊,幾個人跟見鬼一樣,其中一個差點兒跪了下去!
“徐大人?”
衆捕快急忙簇擁過去,在看到徐尊完好無損,隻是面部有些擦傷之外,均感到萬般驚奇。
“您回來了?您……沒事吧?”
其中一個甚至繞到徐尊身後仔細觀察,卻仍然沒有發現異常。
但見徐尊紅光滿面,比之前還要精神。
在衆捕快眼中,徐尊必然得是拄着拐,腦袋和胳膊上纏滿繃帶,然後面目全非的樣子,才能對得起他們剛才的一番熱議。
“沒事,沒事,”徐尊微微一笑,“都是一家人,解釋清楚了就沒事了!我都說了,我那天去花香樓隻是查案嘛,呵呵……”
徐尊這麼一笑,衆捕快心裡更加沒底,紛紛看向徐尊的下半身,都在猜測那個進宮的傳聞是否真實?
“大人,”其中一個關心問道,“您确定解釋解釋就行了?沒有被掃地出門,也沒有被退婚嗎?”
“呵呵,”徐尊再次發笑,反問道,“你們都聽說我咬了火旺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