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二人尚在思索間。
魏延已從馬鞍上褡裢内取出兩物,遞給張繡道:“此物名為馬镫,可使張太守麾下騎卒人人皆可騎射,新卒三日即可上馬;另一物名為馬掌,可使太守坐騎征戰數月,也無需更換。”
“此物竟有此等奇效?”
張繡翻來覆去看着手中奇形怪狀的兩樣東西,眼角不由瞄向劉琦坐下戰馬。
果然都已裝了馬镫。
他手下騎卒還有數千之衆,若此物如這位劉琦親衛所說,那這份禮不可謂不厚。
“張太守放心,此物都是我等親身體驗,若無奇效,自然也不會拿到太守面前獻醜,除此之外,還帶來郎君所制曲轅犁一具,若是推廣開來,不出後年,南陽無需襄陽協助,也再無糧草之憂。”
魏延一指身後戰馬馱着的一物,拱手對張繡說道。
張繡聞言眼中先是一喜,随即一絲隐憂浮現,面向劉琦拱手道:“劉郎,這驚喜可真是讓我等受寵若驚,不知劉郎想讓張繡做何?”
禮越重,所謀越大。
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
“琦心中所想,張太守還不明白嗎?”
劉琦抱了抱拳,目望張繡。
張繡沒有答話,望了望身旁賈诩。
“劉郎君,劉荊州讓我家太守屯于南陽,以為襄陽藩守,彼此相安無事,劉郎又何需如此苦苦相逼?”
賈诩拍馬上前兩步,低眉颔首道。
“琦也想問問賈主簿,那曹賊是給了你何等好處,讓你害張太守全族之命?”
劉琦盯着賈诩緩緩說道。
此言出口。
身前二人面色頓時一變。
“劉郎,軍師乃是張繡最為信任之人,怎會害我全族性命,還請劉郎收回此言,否則莫怪繡翻臉不認人了。”
張繡手放腰際劍柄之上,厲聲瞪着劉琦。
“哈哈哈,張太守信義無雙,劉琦佩服。”
劉琦笑了兩聲,神色絲毫未改看向張繡:“琦有幾個猜測,還請太守如實答來是與不是,若劉琦所猜不對,琦收回此言,親自向賈主簿道歉,從此再不過問南陽之事。”
“好,繡必如實作答,劉郎請說。”
張繡神色緩了緩開口道。
“太守叔父張濟攻打穰城身亡,家翁心中有愧不願再戰,将南陽讓于太守屯駐,送與糧草辎重,而太守不辭而别反投曹操,可是這位賈主簿的主意?”
劉琦發問。
“是……”
張繡眼神斂了斂,臉上浮現羞愧之色。
自己和叔父張濟追逐天子來此,軍中缺糧不得已搶掠南陽。
叔父戰死兵心潰散之時,荊州牧劉表卻主動停戰,撤出南陽讓他得以在此立足。
去歲二月曹操伐南陽,自己未向荊州求救,卻和軍師主動前往淯水投降,于荊州的确有愧……
“太守與曹賊反目,曹操二伐南陽,家翁派兵助于将軍,可有向将軍所求回報?”
“不曾。”
“家翁感念将軍武勇,今日特意命琦親自來請将軍望襄陽一叙,何來苦苦相逼?這位賈主簿可是又勸過太守勿要歸附襄陽,或可投于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