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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擒金丘八

我鑽到錢眼裡面去了 潇騰 4346 2023-04-12 01:01

  離開鎮北都護府三日後,張九陽等人一路少有停留,返回了廣源城。

  柳直臣等人,由于是鎮北大軍軍中将士的緣故,張九陽長了個心眼,一出鎮北都護府的勢力範圍,張九陽與紀若昀便是掃蕩了一家成衣鋪,然後讓柳直臣與他手下那數十名軍士,脫下甲胄,皆是換上了一身粗布衣裳。

  否則,身在行伍之中,卻擅自離在駐地,一旦被查實,将會給鎮北大軍帶來數不盡的麻煩。

  而現在的鎮北大軍,怕惹麻煩嗎,當然不怕,但是,這樣的麻煩,卻也會将張九陽苦心經營的局面,完全破壞掉。

  将柳直臣一行人,安置在與廣源城相距不遠的一個小鎮上之後,張九陽兩人,便是跨上駿馬,奔進了那人來人往的廣源城。

  這一趟返回廣源,張九陽兩人的目标很清楚,那就是擒下當日那于天牢城樓之上,射殺三百邊軍的天牢守将,金丘八。

  天牢守軍,嚴格意義上說,與任金革麾下的鎮北大軍,皆是歸屬于大陽帝國軍隊,而從這個意義上來說,金丘八射殺三百邊軍,實際上就是在屠戮自己的同袍。

  袍澤戰友,多麼珍貴的一個詞語啊,但是在金丘八心裡,恐怕是比不上博取自家主子一點歡心重要。

  而金丘八這個人,也絲毫不愧他能夠站到二皇子的隊伍裡,如果說二皇子是狼,那麼金丘八,就是一頭不折不扣的狽。

  金丘八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廣源城中,要想打聽此人消息,那簡直輕而易舉。

  天牢守将金丘八,有三大愛好,一是金錢,二是美女,三為寶馬。

  說起來這三者,世間所好者不知凡幾,但是,金丘八,卻是獨樹一幟。

  天牢之中,關押的多為重犯,死刑犯,一入其中,終歲不見天日,而這些刑犯的家人,更是極難被允許探監。

  如此,稍兩句話,稍帶點吃食之類的東西進去,就必須依靠天牢守衛。

  以往,打點天牢上下,是得要花不少錢的,但是,到了金丘八做了這天牢守将之後,行情就蹭蹭蹭往上漲。

  以前,稍帶一句話,頂多也就是十來兩銀子,但要是撞上金丘八輪值的那一日,從天牢大門前走出來的人都會狠狠地朝天牢的地面吐一口口水。

  金丘八完全标出的是一口黑心價,他在每一個被他宰過的人心目中的形象都無比的“光輝”。

  為了更有益于他的小生意做得更加有模有樣,他清楚明白地列出了每一種“商品”的價格。

  首先是帶話,一句,不多,白銀五十兩。多句,對不起,一句一價,話太長了?那麼得加錢。

  其次,是稍帶東西,按重量算,掂在手上輕撈撈的,一口價,白銀一百兩。以一斤起,分量每增加半斤,就得多給白銀五十兩的價格。

  而至于諸如想去與天牢之中的重犯見上一面,以及想要給老祖宗留點皿脈之類的那等事情,則價格簡直是吓死個人。

  在這個大陽帝國戶部衙門管轄範圍之外的天牢重地,金丘八的小生意,做得是風生水起。

  天牢原本牆高城重,但絲毫不影響金丘八大發橫财,久而久之,廣源城中,人們很少叫金丘八這個名字了,而是習慣性地一口一個脆地叫着,剝皮金。

  剝皮金不但貪财,更好色。

  大陽帝國國都之中那些花街柳巷,青樓窯院,剝皮金無有不知,無有不曉,作為一名資深的“探花”人,剝皮金可謂是各大歡場老闆的大主顧。

  除此之外,剝皮金還娶了數十房小妾,籠養着好幾位“花魁”美嬌娘,并且似乎很有些意猶未盡。

  至于寶馬,對于一名将軍來說,無疑也是很有誘惑力的,自從大陽帝國與戎狄議和之後,戎狄駿馬大量進入大陽帝國,如此一來,剝皮金對“好馬”的選擇餘地就越來越大,選擇标準也越來越高,一旦看中了更好的馬匹,則立馬就想将之弄到手,大陽帝國議和之後的數年裡,剝皮金手中的“好馬”是越來越多,且頻繁更換,剝皮金甚至因此,修建了一個面積巨大的馬場。

  而就在半年前,剝皮金相中了馬販子手中的一匹神駿,結果人家不願出賣,幹慣了無成本生意的剝皮金索性來了個深夜強搶,還順帶把馬販子一家送去見了閻王爺。

  此事當時雖然鬧得沸沸揚揚,但禁不住剝皮金上下一番打點,最終,竟然不了了之。

  而諸如以上這等剝皮金的“光輝事迹”,廣源城隻怕是學舌的八哥鳥,都能說道說道一二。

  張九陽與紀若昀,此刻正在廣源城中一條大街旁的茶鋪之中喝茶小憩,可巧,鄰座就傳來了一陣問候剝皮金全家老小的大罵聲。

  事情的經過大抵就是捎帶了幾句話加幾件麻布衣裳,然後剝皮金這個挨千刀的竟然就索要了五百兩白銀之多,大有吃人不吐骨頭之勢。

  聽着鄰座斷斷續續的罵罵咧咧,張九陽與紀若昀對視了一眼,心中漸漸有了一個主意。

  紀若昀對這個金丘八,觀感向來不好,若不是因為金丘八的工作特殊,隸屬軍隊,又掌管天牢,那麼金丘八很有可能,早就被紀大公子手下的任俠兒們,剝光衣服,吊在他自家大門前的歪脖子樹上了。

  因此,對于金丘八的生活軌迹,紀大公子那可是很為了解,這剝皮金什麼時候上班,什麼時候返家,慣常去那些花樓院子,何日輪到他金丘八值守,紀若昀是茶壺裡煮餃子,心中很是有數。

  端起面前的茶碗喝光了最後一口,張九陽取出幾個銅闆丢在木桌之上,然後向那紀大公子示了示意,兩人接着便是走出了這間茶鋪。

  ……

  兩日後,太陽劃過中天,開始漸漸西斜。

  大陽帝國天牢之前,是一條通往廣源城南大門的寬闊大道,而通往這條大道并連通天牢的,則是一條普通的大馬路。

  這一日,金丘八又收了不少銀錢,他拽了拽沉甸甸的腰包,然後滿滿意意地準備下班,換個地方繼續享受神仙日子。

  散值之後該去哪位小娘子那裡享受溫香軟玉呢?金丘八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突然,通往天牢大門之前的大馬路上,緩緩走來了一名生得竟是極美的女子,這女子手中牽着一匹很是神駿的駿馬,那人美貌不可方物,那馬四足穩健,行進有據,膘肥體壯,鬃毛抖擻精神,一看便知定然是一匹好馬。

  走得近了,那金丘八這才發現,那美麗女子,竟然似是喝了個半醉,美麗的臉龐上泛起了點點因酒意而升騰起的紅暈,一雙美目之中,有着幾分迷離,更有着千萬種風情。

  此刻這女子牽着那馬,腳步有些虛晃,就将要走到哪天牢大門之前。

  那金丘八眼前突見這般美麗女子,心中頓時如被貓抓一般,又見那女子跌跌撞撞,竟然徑直就是往那天牢大門之前趕去,當即便是理了理衣裳,擺出了一副笑臉,然後走上前去,就攔在了那美麗女子身前。

  那美麗女子見有人攔路,頓時停住了腳步,伸手撩了撩雙目之前的鬓發,一雙美目之中,透出了疑惑的神色。

  女子端的是美麗無比,這一撩的風情,再加上微微的酒意,頓時讓得那金丘八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

  但這剝皮金不愧花場老手,很快便是回過神來,諾大的身體攔在美麗女子身前,言道:“姑娘意欲何往,怎麼走到了這等地方來,你可知,再往前走,就走到了那天牢禁地之前,而無故擅闖天牢禁地,那可是彌天大罪!”

  這金丘八,厚顔無恥,仗着自己是天牢守将,一張嘴就開始吓唬人。

  那美麗女子聞言,頓時間大驚失色,神情間自然流露出了一抹引入心疼的驚惶,落在那金丘八眼裡,則更是撓得他心中癢癢無比。

  那美麗女子眼尖,見金丘八身着朝服,當即便是說道:“感謝大人,小女初至帝都,道路陌生,以至于走錯了路,竟然走到了這天牢之前,多虧大人提醒,否則,小女子便是要惹上天大的麻煩了。”

  那美麗女子這番話,說得是懇切無比,飽含着感激意味,那金丘八聽在耳裡,頓時如春風拂面一般。

  “呵呵,原來如此,姑娘竟然是第一次來這帝都,這帝都廣大無比,街道成千上萬,若無人領路,倒的确是有迷路的可能,隻不知姑娘要去往何地,本大人願為姑娘,效犬馬之勞。”

  那美麗女子聞言,頓時面露羞澀腼腆笑意,忙道:“小女子感激大人,大人于這天牢之前,及時攔住了小女去路,已是于小女有莫大恩情,小女子又怎敢,勞煩大人為小女引路。”

  那金丘八聞言,頓時擺出了一副寬和的笑容,“姑娘何必客氣,本大人剛剛散值,便是巧遇了姑娘,如今也不在點卯時間之内,本大人清閑自在,大可陪姑娘逛一逛這帝都。”

  那美麗女子聞言,頓時掩面一笑,然後道:“大人當真願意為小女引路?而不怕小女子耽誤大人的光陰?”

  那金丘八聽了這話,搖了搖頭,“嗯,為姑娘這樣的美麗女子引路,實在是本大人的莫大榮幸!”

  美麗女子待金丘八這話說完,便是當街盈盈一拜,然後道:“如此,那便有勞大人您了,小女子在此,先行謝過。”

  金丘八此刻見那女子,對自己更是一副感激的模樣,心中更為瘙癢,什麼樣的女子,受了如此大恩,能不拜倒在況且身份貴為大人的自己面前呢。

  那金丘八心中得意,更是主動跨出一步,前頭開路,作了一個請的動作,便是要帶這美麗女子,離開這天牢之前的大路。

  直到此時,那金丘八的目光,方才落到了這女子手中牽着的那一神駿馬匹之上來。

  仔細端詳着眼前這馬匹,隻見此馬蹄大如碗,雙目炯炯有神,渾身線條流暢,雙耳陡直,唇齒淨潔,鬓毛锃亮,的确是一匹難得的好馬。

  目光在馬匹之上流連了片刻,那金丘八方才開口問道:“姑娘,你這馬匹,甚是神駿,不知從何而來?”

  那女子聞言,頓時答道:“大人莫非,對這馬匹也甚有辨别之能,不瞞大人,我這馬匹,不是從别處而來,正是小女子自家馬場,經營倒騰之馬。”

  那金丘八聽了這話,頓時眼中一亮,“怎麼,姑娘,你在經營馬匹?”

  “對!”那女子聞言點了點頭,“我與家兄,合力經營了一處馬場,幾日前,兄長與我,挑了其中數十匹勁健的,來到這帝都之中,欲作經營的打算,不想,這帝都之中,經營這馬匹行當者,不在少數,兄長與我,多番奔走,竟然是不知如何開局立足,如今更是一籌莫展,而那馬匹,則更是不得不,暫時寄養在那帝都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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