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竟然連姥姥都不是這個男孩的對手,佛桑娘手持琉璃瓶,臉色大變,黑石榴也是震了一震。
那男孩卻是看着她們,嘴角流露着冷笑:“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可以逃走,我不追你們,然後,我會把原本應該用在你們身上的刑罰加倍用在你們姐妹身上,你們也可以現在就跪下來,向我磕頭,然後跟她們在一起,看看我會怎麼對你們。”
黑石榴不知所措的看向佛桑娘,佛桑娘卻是輕輕的歎息一聲,就這般對着男孩跪了下來。
黑石榴道:“二姐……”
佛桑娘把她拉了下來,二話不說,便帶着她一同磕頭。
男孩坐在石上,有些無趣,這佛桑娘果然還是聰明的,事實上,他已經決定,誰要是真逃了,他必定會讓她不得好死。此刻,他的心中仿佛有着某種**,在蠢蠢欲動,不過這顯然不是擁有善良本性的他的錯,這全都是她們逼他的。
至于現在,扭頭看了看被他脫光衣服吊在樹上、驚恐的月丁香娘,他聳了聳肩,至少這一次,看在月丁香娘前世為他死過一次的面子上,暫且放過她們吧……
金嫫姥姥猛的驚醒過來時,天色已經大亮。
一眼看到遠處被吊在樹上的,光溜溜的五個女徒弟,她心中一驚,想要跳起,五髒六腑卻是一陣劇痛。
“你最好不要動,”男孩慢慢的踱到她的面前,“你的琵琶骨已經被你二徒弟的柳條刺穿,你的身上中了蛇毒和蠱針,還有其它好幾種毒物,以你的本事,這些東西一時半會殺不了你,不過這幾天裡,你是不用再想跟人戰鬥了。”
他冷冷的嘲弄着:“你自己的女弟子培養出來的毒物,你自己應該清楚,對吧?”
金嫫姥姥怒道:“你到底是誰?”
男孩冷冷的道:“說了,現在才來問這個已經是沒有意義,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有管教好你的徒弟,讓她們到處惹事,你想讓你的所有徒弟全都死在越嶺麼?”
金嫫姥姥看着遠處的五個女徒弟,終是不得不低聲下氣:“你想要什麼?”她終究是個聰明人,知道這孩子既然沒有殺掉她們,那肯定是有條件的。
男孩道:“我可以放過你們,但是有三個條件,首先,你們不許再為皿菱娘報仇。”
金嫫姥姥盯着他:“你和秦小春,還有那個小夢是什麼關系?”
“這是你配關心的事麼?”男孩冷笑道,“你可以不同意,我無所謂,這一次放過你們是我心軟,不過你也可以嘗試着讓我的心硬起來。”
金嫫姥姥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不敢去做那樣的“嘗試”,一邊是已經死掉的一個徒弟,一邊是五個活生生的弟子,該做什麼選擇不言而喻。
她低聲道:“好……第二個條件是什麼?”
男孩看着她:“第二個條件……不許将你的第四個徒弟月丁香娘,嫁給鹋哥的兒子。”
金嫫姥姥震了一震,再一次的盯着他看。連這種事他都知道,看來他對她們西嶺的事,早就了如指掌。
而他恐怕更是知道,月丁香娘與鹋哥之子的婚事,并不隻是男婚女嫁那麼簡單,那是一場統合苗夷三荒九嶺二十七洞的政治交易,如果由她這邊主動拒絕這場婚事,将不可避免的引起西嶺内部的分裂,對鹋哥暗中籌謀的大計影響深遠。
這個人不簡單,她在暗中想着,卻也不得不再應了一聲“好”。
男孩淡淡的道:“一個好字,以為我就真會信麼?至少需要用你的本命蠱神發誓才行。”
對于這個男孩竟然知道本命蠱神這樣的事,金嫫姥姥已經不再驚訝,事到如今,也隻能按着他的吩咐,以自身的本命蠱神發了誓。
然而,方才有氣無力的看着他:“第三個條件又是什麼?”
男孩露出笑容:“第三個條件嘛……”
半個時辰後……
***
秦小丫兒有些發僵。
一不小心,竟然被六毒花娘給抓了來,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是必死無疑,甚至能不能死都成問題。
卻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幸運的被人救下,而現在……
此時此刻,她正與一個男孩子,一同坐在鋪滿鮮花的花車上,在他們前方,五個光屁股的女人正并排地爬着,往前方拉着花車。
這是什麼情況?她扭過頭來,茫然的看着男孩。
對于這個男孩,小丫兒當然知道,他就是蝙蝠公子,在盜取九龍杯的時候,奉老爺的命,她和他合作過。這位蝙蝠公子和老爺、姑娘都是認識的,會救她,好像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現在,她卻像是新娘子一樣,和他一同坐在車上,被五個一絲不挂的女人,做牛做馬一般拉着,感覺就像是做夢。
在最中間的是黑石榴,此時此刻的她,脖子上綁着繩索,腰上套着缰繩,匍匐着往前拉動花車,這般的屈辱,讓她很想轉身撲過去,狠狠的咬死車上的兩人。
黑石榴身邊的,是蜀葵娘與佛桑娘,兩人同樣也覺得屈辱,但她們卻是知道,不管怎麼說,這樣的屈辱總比丢了性命好上一些,更何況這一次,終歸是她們這一邊先惹上對方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住性命,已經算是幸運的事了。
外側的則是毒靡娘與月丁香娘,兩個人自然也隻能沉默,月丁香娘含着淚,但她們現在,師徒六人全都捏在這個奇怪的男孩子手中,她自然也不敢反抗。
男孩摟着玲珑的身軀有些僵硬的小丫兒,舒适地躺在那裡。他倒不是非得把她們五人剝光光,隻不過像她們這種修煉巫蠱的苗女,唯有讓她們這個樣子,才能保證她們無法做出反抗。畢竟這五個女人,唯一真正修煉中原武學的,也就隻有月丁香娘,其他人,當法器、蠱卵等等都被移除後,也就跟普通的女人沒有太多區别。
而且,話又說回來,這一次,已經是很便宜她們了……他總覺得自己的體内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不找點什麼發洩一下,就會做出不可理喻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