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娘們兒!給老子拿錢來!”
屋外,一個的歪嘴兒農夫一身的酒氣正對着阿桑大聲呵斥。[燃^文^書庫][www].[774][buy].[com]阿桑跪倒在地,滿臉淚痕,臉上還有個通紅的五指印。歪嘴在屋裡賊眉鼠眼地東西,突然眼睛一亮。抓住一個麻袋就到了米缸旁,也不阿桑一眼,一個勁兒地往麻袋裡舀米。
“當家的!别啊!”阿桑臉色大變,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撲到了歪嘴的身旁,一把抓住了對方褲腿,“這可是咱們半年的吃食,可動不得。”
“滾開!”
歪嘴回身便是一腳,将阿桑踢得重重地磕在了木桌腿上。阿桑哭嚎着再度阻止,歪嘴已然沒了耐性,怒目圓睜地握起了拳頭。拳頭将要落在阿桑身上時,一記繡花飛腿過來,直接把歪嘴踢到了牆上。
歪嘴在家裡蠻橫慣了,正準備怒喝,赫然發現自己脖子上了柄寒光森森的軟劍。
歪嘴瞬間沒了氣勢,緊盯着劍刃靠在牆上。那可是的真真正正要人命的寶劍啊!歪嘴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顧不得面前女子的冷豔,顫抖着聲音道:“女俠饒命!”
慕晚晴身子虛弱,卻被歪嘴言行激起了怒火,吐了幾口濁氣,低聲道:“如此無情無義的惡夫,活在世上也是餘!”
“姑娘不要!”這一次是阿桑上來求情,哭泣着跪在了慕晚晴的面前。
慕晚晴不由大怒:“他這麼對你,你還為他求情”
阿桑哭着:“他縱有再的不對,也是的我相公。若你的相公這般對你,你便忍心将他殺了不是”
慕晚晴表情怪異,回頭了李權。
李權這才走了過來,将軟劍奪了過來:“别我,我可舍不得欺負娘子。”
慕晚晴神情變得柔和起來,收了軟劍:“李郎,你來做主。”完,便緩緩退到了裡屋。
“我且問你,你為何對你夫人動手動腳”
歪嘴驚魂未定,伏在地上顫巍巍地道:“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是問你為何這樣做”
“我我……我欠了賭債,這娘們兒……不,是阿桑!阿桑拿不出錢,我心裡着急所以才……”
“欠了少”
“二十兩。”
李權神色不變,身上的銀票還是沒丢的,從貼身衣服裡摸出了一張,平靜道:“我給你兩千兩。”
歪嘴着李權手上的銀票,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兩千兩是什麼概念買下整個村子都不成問題!
歪嘴伸手,他隻是想這兩千兩的銀票是真是假沒想過自己真能得到這麼銀子。可手伸到一半,李權卻将手一縮,提醒道:
“話我在前頭。這兩千兩不是給你的。是你夫人救了我與我内人,兩千兩權當報答救命之恩。你要知道,沒有你夫人,你就算幾輩子也得不到這麼錢。有了錢就跟你夫人生活,若日後再賭,又或是對你夫人拳腳相向,你一定不會過!我能給你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也能像碾死螞蟻一樣讓你死得很慘!”
“我我我……”歪嘴激動得都不會話了。
李權将銀票丢在了地上,歪嘴一把便捏在了手中,左右,确信是真的銀票後,才準備放進衣服。突然感覺到李權神色不善,讪讪一笑,将銀票遞給了阿桑:
“夫人,這是老大爺給你。放你身上,放你身上。”
阿桑接過銀票,同樣激動不已。她沒有推辭,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家太需要錢了。流淚着李權,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
李權扶起了阿桑,和顔悅色地:“夫人不必如此,一些銀錢哪能報答你的救命大恩若日後生活上有困難,可以到碧州李府來找我。”
“謝謝!”阿桑不住地道謝。一邊的歪嘴突然精神一震,尖聲道:
“碧州李府大老爺是李府什麼人”
“李府便是我家。”
“你你你你……”歪嘴再次結巴起來,“您就是的前些日子被白蓮教擄走的李權李老爺”
李權稍稍一愣:“被白蓮教擄走額,算是吧。”
歪嘴經常在外面厮混,李大老爺的名号哪兒會不知道那可是比财神爺還有錢的神人!竟然下凡到了自己家。
要知道,碧州周邊各個鄉鎮可都粘貼了告示,誰要能把李老爺救出來,官府會賞千金。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能把李老爺救了,跟李家搭得上關系,那以後的處何止千金
所以,就算官府沒獎勵,也有無數的人拼了老命的尋找。歪嘴做夢也不會想到這樣大機緣就這麼平白無故地掉到自己家了。
歪嘴簡直就是跟朝聖一樣地把李大老爺攙扶着坐到了凳子上,連連吩咐安桑出去打酒,自己則磨刀霍霍,把目标放在自家還未長大的豬身上。
阿桑和歪嘴各自忙活去了。慕晚晴緩緩走了出來,有些不悅:“李郎,那人賭成性,又打罵妻子,你怎麼還給他那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