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9章真是個無賴
魯肅陪着曹铄來到擺宴的房間。
見曹铄來了,周瑜和屋裡的一群人起身相迎。
看了一下陪客的衆人,曹铄發現周瑜請來的居然都是江東武将,文臣則隻有魯肅一人而已。
微微一笑,曹铄向衆人拱手:“來的晚了,請諸公見諒。”
“子熔這麼說,可就見外了。”周瑜笑着說道:“快請上座。”
向周瑜告了個座,曹铄走向上首。
可他并沒落座,而是向周瑜問道:“公瑾打算坐在哪裡?”
“我當然是坐在陪座。”周瑜笑着回道。
“那怎麼可以。”曹铄說道:“我是客,你是主,哪有主人坐陪座的道理?”
“子熔有什麼看法?”周瑜問道。
“我倆坐在一起。”牽着周瑜的手,曹铄幾乎是強行拖着他一同坐下。
周瑜的臉色變得十分尴尬,可他卻還是擠出笑容,對曹铄說道:“子熔這麼做,恐怕不妥。”
“有什麼不妥?”曹铄說道:“我倆是故人,也不用分個彼此,坐在一處更親近些。”
曹铄非要這麼坐,周瑜也是無奈。
他向衆人使了個眼色,陪着笑對曹铄說道:“子熔還是和當年一樣,改不了嬉鬧的秉性。”
“江山易改禀性難移,這輩子我是改不成了。”曹铄咧嘴一笑問道:“公瑾置辦了什麼菜肴招待我?”
“都是一些江東當地的菜色。”周瑜說道:“還希望子熔喜歡。”
所謂江東菜色,當然不可能是後世的淮揚菜之類,隻不過是一些用江東人的法子熏烤、烹煮的菜肴。
“江東沒有淩雲閣,還真是可惜。”看着送上來的菜肴,曹铄端過周瑜面前的酒,把自己面前的酒遞給周瑜:“公瑾,我倆喝個交杯增進情分,怎樣?”
“子熔所請,我怎麼好回絕?”周瑜坦然的接過那杯酒,對曹铄說道:“借着這杯酒,我恭祝子熔新婚大喜。”
倆人飲了酒,周瑜對曹铄說道:“将軍們也都是久聞子熔大名,早就有心拜會。既然子熔來了,他們必定是要每人敬上三杯。”
“每人三杯酒,一圈喝下來可是不少。”曹铄笑着問道:“莫非公瑾有什麼企圖不成?”
周瑜臉色一變,旋即恢複如常:“我早就聽說子熔多疑,沒想到居然連我都懷疑。我能對子熔有什麼企圖?”
“我就随口一說,公瑾臉都變了顔色。”曹铄笑着說道:“既然将軍們要敬,那就來吧。不過我有句話可得說在前頭,下午我就得返回江北,飲了一圈之後就不能再飲,還請公瑾見諒。”
“子熔酒量不差,我是見過的。”周瑜問道:“怎麼能隻飲一圈?”
“我已說了,下午要回江北。”曹铄說道:“在這裡發生的事情,我得一五一十禀報給父親,倘若喝的多了,還怎麼向父親回複?莫非公瑾是打算害我?”
“子熔不肯飲,也就算了!”周瑜放下酒杯,笑着說道:“我去更個衣。”
酒宴間說到更衣,實際上就是要去茅房的意思。
周瑜剛要站起來,曹铄滿面笑容的把他拽住:“才坐下,酒還沒喝怎麼公瑾就要去茅房?陪我說說話再去不遲。”
“子熔這樣實在是讓人為難。”周瑜苦着臉說道:“再不讓我去,怕是會……”
“會怎麼?”曹铄問道:“是不是會尿到裆裡?”
在坐的衆人都是江東将軍,曹铄這麼奚落周瑜,他們一個個臉上都是十分尴尬。
“成,我就陪子熔說說話。”實在找不到台階下,周瑜重新落座。
他坐下之後,曹铄端起酒杯,對他說道:“公瑾,再喝一個。”
和曹铄又飲了一杯,周瑜正要把酒杯放下,曹铄問道:“我知公瑾運籌帷幄天下少有敵手,也知道你彈的一手好琴,隻是不知武藝怎樣?”
“我不過是粗略學過幾天劍法。”周瑜說道:“自保尚且可以,戰場厮殺卻是不行。”
“在我面前不知公瑾有沒有自保的能耐?”曹铄臉上浮起怪異笑容,向周瑜問道。
周瑜臉色一變,有些吃驚的問道:“子熔為什麼這樣問?”
“也沒什麼?”曹铄笑道:“就是想問問,你我這麼近的距離,如果将軍們或者是門外埋伏了刀斧手想來害我,是公瑾先死,還是我先死?”
“子熔這個玩笑可是過了。”周瑜臉色變得慘白,對曹铄說道:“一點也不好笑,我怎麼可能會害你?”
“我隻不過是說句玩笑話罷了。”牽着周瑜站了起來,曹铄說道:“公瑾不是要去更衣?我恰好這會也有些尿急,我倆一道。”
“突然不想去了。”周瑜說道:“子熔自便好了。”
“那怎麼可以。”曹铄說道:“你我是故交,也是彼此惺惺相惜的好友。好友是什麼?就是撒尿得在一個坑裡,公瑾要是不去,就是輕視我。”
“曹子熔啊曹子熔,你還真是個無賴!”周瑜搖頭說道:“罷了,我就陪你去好了。”
牽着周瑜的手,曹铄對在坐衆人說道:“各位,我和公瑾去撒尿,你們應該不會跟着吧?”
衆人面面相觑,哪還敢跟上前。
出了房間,曹铄牽着周瑜下樓。
到了樓下,他看見趙雲等人還在那裡等候。
見曹铄出來,趙雲等人也松了口氣,連忙上前見禮。
“我和公瑾要去更衣,身旁得有些衛士。”曹铄說道:“你們陪着我們一道。”
深知曹铄是打算走了,趙雲等人跟在他的身後離開酒樓。
出門以後,曹铄翻身上馬,順帶把周瑜也給扯上了馬背。
“子熔這是要做什麼?”周瑜愕然:“出恭也不需要騎馬,店後就有……”
“這裡的茅房臭烘烘的,有什麼好去?”曹铄笑道:“我是要帶着公瑾去江邊撒尿。”
“撒個尿還去江邊,子熔這是要鬧什麼?”周瑜有些惱怒的說道:“如果不想出恭,隻管回去和我飲酒。”
“尿不撒了就飲酒,豈不是會被憋死?”曹铄說道:“我就是喜歡站在長江邊上酣暢淋漓,難道公瑾沒有我這份兇懷和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