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就在小瑾鈴茫然無助,不知所措的時候,門卻忽然被人打開來。
徐長青并未進門,而是笑嘻嘻看着驚悚的縮回到浴桶裡的小瑾鈴道:“鈴兒妹子,哥哥我準備走了。你是,跟着我走呢,還是留在這?”
“我……”
本就害怕緊張的小瑾鈴,整個人登時便提到了極限。
她可是說呢,像是徐長青這種人,如此周密嚴禁,怎麼可能真把她給忘了?
雖然知道徐長青身份不凡,可她俨然沒有什麼把握能吸引住徐長青,明顯留在這翠煙閣,繼續吊着宋五,或者再找個跟宋五般的才俊更合适。
可她此時分明感覺到,徐長青的眼神和笑意都有些說不出的深邃,充滿了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如果她不選擇徐長青,那,徐長青會不會殺人滅口?
相對于生活在徐長青的淫威之下,小瑾鈴俨然是更想活着。
而且,她隐隐感覺,隻要給她些時間,憑她的手段,未必,就拿不下徐長青。
瞬息間,小瑾鈴心中卻已過萬重山,忙乖巧道:“爺,鈴兒已經是您的人,自然是……您到哪裡,鈴兒便到哪裡。隻求,隻求爺以後能好好憐惜鈴兒……”
“哈哈。”
徐長青不由大笑:“那行。趕緊收拾下,咱們回去。”
“嗯……”
……
如果按照正常狀态,小瑾鈴肯定是不可能在沒有贖身的狀況下,便離開這翠煙閣的。
但宋五親自打了包票,又吹噓一番徐長青,翠煙閣怎敢得罪宋五加之背後的徐長青,當即便是痛快的放行。
乘坐馬車、被這些彪悍的親兵們護衛着,一路來到東大營附近的營地,小瑾鈴心情已經好了許多。
自幼從廢墟裡的死人堆裡爬出來,她早已經養成了極為堅韌的性格,而且,很會尋找目标。
此時,她俨然已經是确定了目标,那便是,——必須要在徐長青身邊活下去,而且要活的很好。
來到偌大的營地裡,下了馬車,看着周圍一衆彪悍的漢子明顯皆是徐長青的人,小瑾鈴心中愈發滿意且慶幸她的選擇。
宋五縱然是人中龍鳳,卻究竟是扯着虎皮做大旗,不曾獨當一面,可徐長青這個黑大個,俨然是真正的獨當一面了。
就算底蘊比宋五差些,但想來日子肯定是比宋五要暢快的。
就這樣懷着美好的心情,被安置到條件還算不錯的房間裡,小瑾鈴開始美滋滋的等待起徐長青回來,想着隻要徐長青回來,她便是有把握能把徐長青勾搭上,從而讓徐長青為她着迷。
可,這一等便是到了子時中刻,徐長青竟始終沒有來她的房間。
小瑾鈴此時哪還能坐得住?趕忙出去詢問。
卻是被值守在門外的親兵告知,徐長青已經休息了。
“這……”
小瑾鈴一時間肺都要被氣炸了。
什麼玩意啊。
她一香噴噴的大美人,早已經洗幹淨了在這裡等着他,可他,竟然不來,還睡着了?
這是把她當什麼了?
小瑾鈴很想大罵徐長青一頓,沒有這麼欺負人的啊。
可眼前親兵雖是對她很恭敬,那種距離感卻也是清晰可見。
思前想後,她終于還是忍住了。
她還就不信了,還能有不偷腥的貓?
隻要徐長青這厮不是真的沒能力,她就一定有信心,能讓徐長青爬到她的床上去。
……
一夜翻來覆去,直到天快亮小瑾鈴這才是真正睡下,可剛睡了沒多會,窗外便是響起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這讓小瑾鈴登時一個機靈。
不敢吵醒正在熟睡的兩個丫鬟,她小心翼翼的來到了窗邊,偷偷把窗戶捅開了一個小口子。
正看到,徐長青像是一頭黑豹一般,正用兩隻手撐着地上的兩個石鎖,腳卻是擔在一處磨盤上,身形死死的繃着,正在起起伏伏。
周圍有幾個親兵似是也在做着同樣的動作,但明顯沒有徐長青這黑豹般的身形更為從容。
看着汗流浃背,卻是依然保持着沉穩節奏的徐長青,小瑾鈴就算不明白徐長青這個動作到底是什麼含義,卻是已經明白過來,徐長青這厮,絕非是常人可比!
宋五已經算是難得的才俊了,可他的身形,跟眼前的徐長青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
特别是,她隐隐看到徐長青身上有些疤痕,雖是略有猙獰,可在這陽光噙着汗水的應承下,反而更像是軍功章,極為的吸引人。
小瑾鈴俏臉不自禁便是紅了,愈發滿意自己的選擇,也包括自己的運氣。
這個男人,簡直像是頭豹子,怎麼可能不行呢?
隻要能傍上他,就算報仇無望,可下半輩子的榮華富貴是少不了了。
可不多時,小瑾鈴便是有些止不住的發毛了。
她這時膽大了不少,已經通盤全局,不遠處,劉希堯、郝搖旗那種猛男,都是累趴下了,狗一般躺在地上喘着粗氣。
而徐長青,依然是在繼續着,并且愈發沉穩!
特别是他身上的肌肉線條似是也适應了這種強度,不再鋒銳,而是變的愈發舒緩。
簡直就像是一頭黑色的豹王!
“他,他明明已經這麼強了,出身也斐然,幹嘛,幹嘛還要這樣拼命?”
小瑾鈴一時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不過正當她恍惚間,不遠處忽然傳來了親兵的禀報:“爺,宋五那邊回訊了,一切都已經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