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被擒。
張飛四人沒下死手,抓活的從來比死的值錢。
如何處置呂布,周野那也沒公開給過話。
他們第一時間,是想把呂布押到中山去,讓周野處置。
還好,賈诩派人阻止的及時:“切不可帶呂布去見主公!”
四人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依言而行,帶着呂布去尋賈诩。
“願見冠軍侯。”
“再見吾妻女一面。”
長發覆面,呂布臉上帶着病态的蒼白,再無當年縱橫北邊,名号飛将的威風。
賈诩搖了搖頭,轉移了話題:“牛飲山上,還有兩萬守軍。”
呂布用沉默回答:先答應我的要求。
“奉先,你要搞清楚,這不是談判。”
賈诩歎息,道:“常山已破,牛飲山上無糧,時間一長,他們也守不住。因為你,他們才走到了這一步,你開口是救他們一命,而并不是幫我們。”
常山沒了,牛飲山就不存在險要一說。
前方依險要對抗賈诩,後方呢?
再則,憑山而守,辎重何來?
“你無生路而求生,他們尚有活路,你要将他們往死路上逼嗎?”賈诩又道。
呂布低下了頭。
他簽下了手書,命牛飲山守軍侯成、趙庶兩部投降。
拿到呂布手書,起先兩人還不相信。
當看到被擒的呂布,昔日的無敵飛将,身縛鐵鍊出現時,士氣徹底跌落谷底。
“願得生路!”
投降之前,侯成還提了條件。
“将軍無大惡,進依舊可為将,退可作富家翁。”賈诩許諾,并立文書為證。
侯成趙庶投降,所部兩萬呂軍,全部放下武器。
兩個部将都有了活路,而呂布的生死,還沒有落下定論。
賈诩帶着呂布到了靈壽之後,停了下來,沒有繼續前進。
對于此,張飛不解:“給他活路,就送主公那去;不打算讓他活,那就一刀宰了了事!”
“如果呂布能活,他才可以見主公;若他注定要死,則不可見主公。”賈诩搖頭。
“這又是何意?”張飛問道。
賈诩搖頭:“不可說。”
“嗨!您又來了!”張飛急的直瞪眼,道:“那呂布到底該如何處置?”
“請示主公。”
“那不是一樣的意思?”
“不一樣。”
張飛這下是徹底不懂了。
周野就在隔壁的中山,把人送過去簡直不要太簡單。
靈壽北面是滋水,走水路還不用一天就能到。
賈诩又弄什麼玄虛?
賈诩寫了一封信,給周野送去。
無極。
“叮!呂布落網,徹底掃清呂布殘餘勢力後,領取獎勵!”
從呂布逃亡,漢昌、元氏投降後,整個中山、常山的呂布勢力便徹底放棄了抵抗。
周野将臨時駐紮點放在了無極。
在緊鑼密鼓抓呂布的這兩日,周野并沒有歇着。
漢昌一投,泒水防線便失去了作用,和玉即刻安排強軍渡河,徹底接管了整個中山。
至于降軍,則被暫時納入控制當中。
殘餘勢力還沒清掃幹淨,冀州西是劉備、東是袁紹、南是曹操的兖州,并不太平。
在這樣的地盤,抓着降軍就來用,隻有兩種可能:一,極度缺人;二,極度缺心眼。
這兩者周野都不缺,自然不會犯這種大意的錯誤。
在外他将幽州、北國軍調入冀州,在内組建天下商樓冀州商會,任甄堯為冀州會長,用以“團結”内部勢力。
心裡向着他的不用說,一紙書信便來了。
心裡不向着他的也好辦,他們向着呂布,正好因為參加婚禮來了。
走都沒走成,直接抓現成的。
周野正在辦公,新官上任的甄堯忐忑來見。
商會會長,這種類型的經濟官,有權無品,以前更沒有過。
婚禮的第二天甄堯便接到了任命通知,推他上位,除了驚喜,便是惶恐。
他知道,甄家成功度過了大難,迎來了飛黃騰達的日子!
他們不一定能變得更富,但他們變得更安全了。
安全,才是亂世中最奢侈的财富。
甄家很早就有這樣的覺悟,并且聰明的挑選了周野作為背後的大樹,所以才有今日。
“拜見冠軍侯!”
甄堯行禮,低下頭去。
面對這個不知道是該稱呼妹夫、姐夫,還是……的男人,他實在有點亂。
誠惶誠恐。
好在,周野比呂布似乎要有節操,并沒有提過他娘的事。
至于他的姐妹,家裡早就做足了準備。
現在擔心的是——冠軍侯嫌多,不納。
近來諸事繁忙,也就把這事暫時壓下了。
“起來吧。”周野笑着擡了擡手,問道:“商會的事如何了?”
甄堯可不敢擺半點大舅子的架勢,拱手道:“甚是生疏,唯恐有負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