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太師,大事不好!”
深宮中,李肅倉促而來,拜倒於董卓麵前。
董卓一把推開手中美姬,怒道:“何事如此慌張?”
“太師!”
“冠軍侯派趙雲早已去了西涼之地,取走了您的母親和韓遂家小,於陣前換回馬家人。”
“隨後諸將對陣,奉先不敵大敗,險些死於衆人之手。”
“韓遂怒而催兵,關東諸侯原先抵擋不住,卻因冠軍侯軍一定乾坤,擋住了我等鐵騎,以至諸侯重振信心,翻身殺來。”
“我軍大敗,折人馬三萬餘,折將難以計數,韓遂於亂軍中被削成人棍,慘不堪言!”
唰!
董卓站了起來。
渾身的肥肉,都嚇得一抖。
“敗……敗了?”
“不錯,敗了,大敗!”李肅點頭,道:“若非張遼死守汜水關,諸侯已破了關門,往洛陽來了!”
到了那時候,諸侯長驅直入,他董卓也危險了。
“張遼……張遼,未曾想到他倒是個人才,還好,還好!”
董卓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道:“削成人棍,又是怎麼一回事?”
“亂軍帶回消息,說是冠軍侯痛恨韓遂陷害忠良,故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此為忠良贖罪。”
董卓麵無人色。
“快,把李儒和賈詡給我叫來!”
“是!”
頃刻,李儒賈詡來見。
問詢之後,兩人亦是大驚。
“區區幾萬人,竟破我等大軍!”李儒歎道。
賈詡搖頭,道:“諸侯兵馬本多,隻是心難齊,如今冠軍侯可擋第一陣,衆人便有了拿功的鬥誌,自當同心協力,故而難敵。”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趕緊拿個法子出來!”
董卓拿著一麵手帕,不斷在臉上抹著冷汗:“若他們打了過來,你我都難逃一死!”
“太師不必著慌。”李儒拱手,道:“洛陽城內,尚有兵馬十五萬,可派遣李傕郭汜張濟樊稠二將,各領兵馬,屯兵於汜水關兩側,若諸侯發兵攻關,即分兵而破之。”
“此為下下之策也!”賈詡即道。
李儒聽了有些惱怒,道:“賈文和,你屢次設謀,卻屢敗之,又何來麵目說我!?”
賈詡苦笑,道:“敗之所在,非賈詡之謀。”
“好了!”董卓怒道:“莫要爭了,你有甚好對策,快快說出來。”
“太師,諸侯和冠軍侯之所以可怕,是因為他們齊心協力。”
“集天下之力,莫說是您,就是您加上冠軍侯,也難以匹敵啊!”
賈詡搖頭,道:“欲敗聯軍,需從他們內部下手,以分化之計,逐個破之。”
“如何破法?”董卓又問道。
“第一,許袁術、劉表等人以重職,使其領兵而援。不過他們未必會來,隻能為諸侯疑兵。”
“第二,分封各路諸侯境內世族之大權,使他們奪諸侯之地,亂其後方。”
“第三,派人死守汜水關。”
“第四,派遣大將領兵駐於南陽、豫州之潁川、兗州之陳留、並州之上黨。”
賈詡剛說完,李儒便一聲冷笑,道:“你將諸侯之地給予他人,他們焉能不用命來搏?”
殺了董卓,奪回皇帝,他們便是功臣。
失去的地盤,自然還會回來,甚至更多!
“此言是也。”賈詡點頭,道:“故要死守汜水關。”
“若短時間破得汜水關,諸侯必齊心往洛陽而來。”
“若破不得汜水關,他們定會退去,以救後院之火。彼時再派遣震於四處之將起而極擊之,諸侯可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