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立馬抱着族譜出來。
衆人看着那道立着的人,冷笑不已。
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自古女人不當家,你憑什麼敢做這家中老大?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作為冠軍侯的女人,下次我們見着你可以客氣。
對你客氣,也請你滾蛋!
鄒含煙眉目更冷:“看來諸位是不同意了。”
“自然不同意!”鄒言擡着脖子。
“叔父你不同意?”鄒含煙再次問道:“還有誰不同意?”
“我也不同意!”
“你休要多想,我們豈會屈服于你?”
“縱你有冠軍侯做靠山,也不能為所欲為!”
鄒遙端着茶,目光掃過幾個人。
那些人被他授意,紛紛起身。
鄒含煙執掌鄒家生意數年,頗有威望和人脈,再加上背後的男人更是可怕。
鄒家之内,并非誰都跟她對着幹。
“很好。”鄒含煙點頭,玉腿往後一退,看向許褚:“仲康将軍可記得命令?”
來時賈诩對鄒含煙說了,如果鄒家人不聽話,隻需要對許褚說這句話。
許褚便有辦法,讓鄒家衆人聽話。
一直沉默的許褚眼睛一擡,袖中取出一書:“軍師有言,鄒家之人,不尊侯妃命者斬!”
鄒含煙一驚:“什麼!?”
不及思考,許褚拔劍而出,走向鄒言。
鄒言變色,驚恐道:“你欲作甚!”
許褚也不理他,手起劍落,将他斬倒在地。
頭顱落在桌上,脖腔裡的皿噴在鄒遙茶碗裡。
“噗!”
鄒遙吐出了口中的皿茶水,吓得大叫道:“住手,快讓他住手!”
噗噗!
一會功夫,許褚又砍下兩顆腦袋來。
鄒含煙都看呆了。
她确實不是一般女人,但她終究還是女人啊!
而且賈诩根本就沒跟她打過招呼!
鄒家祠堂大亂。
那幾個站起來的出頭鳥吓得亂竄。
許褚隻管拔劍亂砍。
幾人往後逃去,大叫道:“我們都是鄒家人,和你主公是親戚!”
噗!
許褚一劍砍死:“不遵命者斬!”
又一人吓得爬到房梁上,道:“我不反對了,我不反對了,你放過我!”
“不遵命者斬!”
許褚抓住大腿,将人拽了下來,沖着腰上就是一劍,把人砍成兩段。
隻剩一人,他跟鄒含煙還是近親,輩分比鄒遙還高。
“含煙救我!”
老頭丢了拐杖,跑的像是從殺豬架裡逃出來的年豬。
鄒含煙道:“将軍稍待。”
說清楚再殺也不遲啊!
何況這老頭明顯怕了,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同意!
“不遵命者斬!”
許褚還是這一句話,追上老頭,一劍提前送他投胎去了。
殺了人,許褚将劍入鞘,又站在鄒含煙後頭。
一動不動,像是個木頭。
得得得!
祠堂内,滿是哆嗦的聲音。
“這……怎麼帶了個二愣子過來……”
鄒家幾個長輩吓得眼淚在眼珠子裡打轉。
其他大族看得也是渾身直冒冷汗。
背後的家将護衛紛紛按劍欲動!
砍鄒家人,咱們不管。
但要是砍咱們,就跟他拼了!
鄒含煙是女人不假,但她是冠軍侯的女人!
強行要鄒家聽話,那就隻能比拳頭了。
“我以我侄鄒琦為家主,由我替他主事,可否?”
鄒含煙見事已成,也無他法,趁機開口。
鄒琦早年喪父母,乃偏房之人,更重要的是……他才四歲!
這分明就是宮廷中垂簾聽政的把戲!
見衆人不開口,鄒含煙直接逼問鄒遙:“伯父,你可同意。”
“我!”鄒遙一咬牙,道:“同意!”
“好。”鄒含煙點頭,又看向其他人:“以鄒家為首,其他家族為輔,皆出家财,稱南陽商會,我為商會之首,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