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軍侯對豫章用兵一事,為袁紹等人所知,皆大驚!
“他竟真敢動手!?”
袁紹吃驚之後,又是一陣大笑。
“好啊!”
“他既然迫不及待的找死,我如何能讓他失望呢?”
“主公。”
許攸開口,道:“他隻派遣了張郃徐盛二将,領兵兩萬前往,根本尚在。”
袁紹搖頭:“他江夏之地,也就屯兵八萬人,今去兩萬,還剩六萬人。”
“但這兩萬人是水面作戰,辎重、糧草運送壓力極大。”
“他又在江夏建新城,最多隻能防守江夏,絕難騰出手來再開戰局。”
袁紹有些興奮起來。
“江夏有他親自坐鎮,要拿下來确實不容易,但卻有劉表和蔣義渠等人盯着,他也難以動彈。”
“此刻我再籌備一路人馬,兵取九江,讓他首尾不能相顧,陷入苦戰之局,不久必敗!”
郭圖一臉驚訝,半晌才道:“主公高見啊!”
“主公如此聖明,我等慚愧、慚愧!”
袁紹聽了,面露得意之色。
“主公。”許攸皺眉,道:“周雲天素來為人狡詐,麾下郭嘉戲志才荀彧皆是多謀之輩,如何不知兩線作戰之苦?”
“我擔心這當中有詭計,當深思熟慮啊!”
“好了!”袁紹臉一沉,道:“戰機稍縱即逝,若如此畏懼他,倒不如将天下拱手相送!”
“他隻有半個揚州,而我占三州之地,豈能怕他?”
“若不是有曹操幾人,我早親提大兵,将這小兒誅滅,以報大仇!”
袁紹手一揮,即刻下令。
“豫章戰事,短則三五月,長則數年。”
“命朱靈馬延為将,統五萬大軍,備齊糧草。”
“一月之内,務必趕到九江!”
“主公!”許攸再次勸阻:“九江守将乃是張遼,此人足智多謀,前番高幹公子便是敗于他手。”
“許子遠!”
袁紹怒拍桌子,道:“如此良機,你三番四次阻撓,到底意欲何為!?”
“主公……”
“好了,你出去,閉門思過,得勝之前,不準再來議事!”
許攸無奈,一聲輕歎,拱手告退。
“這許攸,真是不識擡舉!”袁紹哼了一聲。
“主公。”
郭圖目光一閃,輕笑道:“他一直與曹操交好。”
“他家在南陽,最近袁公路和張濟在南陽大肆壓榨大族,獲取錢财以對付周野,讓他甚是不滿。”
“他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若家财不能保,那還不如投靠冠軍侯。”郭圖道。
袁紹聞言大怒:“豎子安敢如此!”
憤怒之餘,袁紹也沒全聽郭圖的,而是讓人送信去南陽,先把許攸家人接過來,免得他亂跳。
“另外,派人送信給劉繇。”
“告訴他不必驚慌,守住長江,讓周野葬身魚腹!”
“喏。”
劉表亦得到周野用兵的消息,登時又驚又喜。
“他用兵豫章,江夏便是我囊中之物!”
“主公且慢!”蒯良開口,道:“周野既有意荊州,不如暫避鋒芒,免得他狗急跳牆,專攻我們一方。”
“且等他陷入豫章之戰泥沼,再出兵不遲。”
“趁着這時間,我們可以整頓人馬,随時撲向江夏!”
劉表略作沉吟,颔首:“就依你言!”
“廬江隻有一萬水軍,另外一萬人還是旱鴨子,要破豫章,隻怕是難如登天。”蔡瑁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