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隻能這樣做了。依托有利地形,就算打不過對麵,但最起碼也能抵抗一段時間!”
朱棣點點頭,跟在陳鬆的身後,朝著臥室方向跑去。
來到臥室之後,陳鬆將臥室中所有的東西都堆在了房門後。
臥室是院子唯一一個全磚瓦結構,除過窗戶和房門之外,其他的都是磚瓦。
隻要守好房門和窗戶,說不定能守得住。
朱棣拿著腰刀,站在臥室房門的後方,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門縫。
朱棣其他的侍衛手中也都拿著腰刀,一臉警惕的站在房門後麵或者窗戶後麵。
陳鬆一手一把手術刀,站在朱棣的旁邊。
陳鬆手中的手術刀是陳鬆之前從醫院中取出來的,主要是看手術刀鋒利,切割起東西來比較快。
至於趙峰他們,一人拿著一條闆凳或者木棍,死死的圍在陳鬆的周邊。
周大和周燕燕手中也拿著木棍,縮在陳鬆的周圍。
房間中沒有點燈,一片漆黑,隻能聽得見衆人的呼吸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根據腳步聲,陳鬆能判斷出來大概有五十個人左右。
房間中的氣氛沉寂到了極點,陳鬆屏住呼吸,透過門縫往外麵看去。
“都給我搜,陳鬆那小子就在這裡。今天有一輛馬車停在了他家門口,想必有人來找他了。
門外的馬車還沒有,估計找他的人還沒走。
丞相大人有令,不管是誰,今天晚上,這裡不留一個活口。”一個漢子揮舞著手中明晃晃的刀,兇神惡煞。
“果然是胡惟庸,真是膽大妄為,俺實在沒有想到,胡惟庸竟然膽大到這個地步!”朱棣一臉陰沉。
胡惟庸在知道他兒子是陳鬆害死之後,就派人盯著陳鬆。
今天白天,盯著陳鬆的那些人看到了朱棣的馬車停在了陳鬆的家門口。
因為距離太遠,再加上朱棣沒有帶自己的儀仗,所以胡惟庸派出去的這些人不知道來人是朱棣。
胡惟庸在朱元璋那裡吃癟之後,就打算對陳鬆動手。
不要懷疑胡惟庸的膽子,曆史上的他,也是在不經過朱元璋以及刑部的情況下,直接派人將和自己兒子的死有關的人全部殺掉。
腳步聲,金戈聲響徹不停。
隨著不停的搜查,這些人也聚集在了臥室的外麵。
整個院子都搜查了,隻剩下臥室,所有的人都將目光集中在了臥室上。
領頭的看著臥室,不停的冷笑:“他們肯定在裡麵,來人啊,給我沖殺進去。”
領頭的大手一揮,手下的人員揮舞著手中的刀就朝著臥室的房門沖去。
來到房門口,他們鼓足力氣,朝著房門踹去。
一聲悶響,房門沒有被踹開。
陳鬆等人死死的頂在房門後麵。
“絕對在這裡麵,所有人,都給我上!”
領頭的眼睛一亮,帶著手下人就沖了上去。
來到房門門口,這些人開始對門窗發動了進攻。
房門後有雜物以及陳鬆等人頂著,但是窗戶距離地麵過高,沒有辦法用東西頂,隻是朱棣的侍衛守在了窗戶下。
房間有兩個窗戶,距離房門有一段距離。
“嘭!”
其中一個窗戶轟響一聲,一隻腳出現在窗戶裡麵。
守在這個窗戶下麵的侍衛提起手中的刀,猛然往進來的那隻腳砍去。
不愧是皇家侍衛使用的腰刀,隻一刀,就將伸進來的這隻腳砍了下來。
伴隨著慘叫,鮮皿往房間中飆來。
嚇得房間中的周燕燕驚叫連連。
就算是趙峰他們,冷汗都出了一身,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手中的棍棒差點落在地上。
不過是尋常農民,殺豬倒是見過,哪裡見過殺人啊?
這隻腳落在房間中,腳的主人往後麵倒去,摔落在地。
緊接著,又是一個人影出現在窗戶外,朝裡麵跳。
還沒落地,守著的侍衛朝著跳進來的人影紮去。
隻聽見噗嗤一聲,刀尖從這人的後背冒出。
那人雙眼圓瞪,慘叫連連。
侍衛眉頭都沒皺,抽出腰刀,再次往心髒上紮去。
這一下,跳進來的人徹底沒了聲息。
另一個窗戶外也有人跳進來,無一例外,都被朱棣的侍衛紮死。
朱棣是朱元璋最疼愛的兒子之一,配給他的侍衛都是戰場上下來的精銳,對付這幾個夯貨,還是可以的。
胡惟庸搜羅來的人畢竟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和正規士兵相比,他們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這樣下去不行,短短時間之內已經有四五個人沒了性命!”領頭的聽著耳邊傳來的慘叫聲,不由自主的焦躁不安。
“找根柱子,將房門給我撞開!”領頭的下達了命令。
話音落下,七八個手下朝著遠處跑去。
也就是五六分鐘的功夫,這些人扛著一根碗口粗的柱子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