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問你,是你的馬受了驚,差點傷到路人。你作為馬主,不先去查看對方是否受傷,反而是讓他們去賠馬,該打嗎?”
李平陽站起身,公子也跟着站起來。一看李平陽又要掄巴掌,吓得又連忙蹲下去,用手捂住臉,生怕又要挨打。
一臉委屈的解釋,說他腿麻了。
公子是長着一張兇煞臉,配上這委屈巴巴的表情,着實讓李平陽覺得好笑,見他也不像是裝的,就點了點頭,同意他起來。
公子站起來,揉了揉發疼的臉,心想這貨是人嗎?為啥同樣是巴掌,他打咋就那麼疼?
他又怎會知道,李平陽是加入了少許霸氣,不但打的生疼,還能對其心理造成威懾。
揉着臉,公子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該打,但我那馬,可是很值錢的稀缺品種。”
見李平陽又要打自己,公子又忙改口,道:“我早就看那馬不順眼了,該殺!殺的好!就算你不動手我也準正備殺它。”
聽後,李平陽滿意的放下手,又繼續問,“那還用賠錢給你嗎,要不這錢我來出?”
公子心說好啊,嘴上卻改口,“不,不用!那馬不值錢的,死就死了,人沒傷着就行。”
說時,公子還忙從衣服裡掏出一個錢袋,表情不情願的猶豫一下,扔給了那對母女。
見到錢袋的瞬間,那位母親吓的臉都青了,死活不肯接。因為在那個錢袋上,有一個用針線秀的一個文子,‘蘇’。
蘇家,乃滄州第一大家,整個滄州,沒人不知道蘇家的。蘇氏豆腐更是名氣響亮,生意做到了皇宮,連那些皇宮大臣也都惦記着,經常大批購買。
換句話說,蘇家是有人撐腰的,今天李平陽打了蘇家人的臉,算是得罪下了蘇家了。
女兒本來也沒受傷,對方公子也沒有追究,這算是最好的結果了,這錢她又怎敢收下?
沖李平陽行了個禮,算是答謝過他。
随後,女人拉起女孩的手就匆匆離開,女孩邊走還邊回頭看,被母親生氣的擰了下胳膊。
“那……我可以走了嗎?”
錢也給了,隻是對方不敢收。公子請示李平陽一句,李平陽擺手示意讓他快滾,聞聲,躺在地上裝死的下人,連忙爬起來去接公子。
走過這條街,在一條沒人的巷子拐角,公子将下人拽到一邊,在其耳邊小聲吩咐:“今天的事,不要對我爹講!當做沒看見。”
下人一點頭,公子接着說,“給我查清楚,剛才那小子的底細,找個機會,想辦法把人給我綁了,我要親自好好出口惡氣。”
公子揉着臉,這口氣他咽不下去,氣的将兩個眼睛瞪圓了。長這麼大,從來沒人打過他,連老爹都沒舍得的打他一次。
心裡越想越難過,竟然還給哭了出來。下人一時間不知所措,将公子肥胖的身軀抱住,拍着他的後背安慰。在下人懷裡,公子越哭越傷心,聲音越來越大。
嘩啦!!!
一碰洗腳水從頭頂潑下來,将兩人來了個透心涼。随即一個八婆推開後窗就罵道:“要死啊你?吵死了!要哭喪到别處哭去!”
公子擡手摸了臉,那味道真叫一個酸爽。
呸呸吐了兩口吐沫,他當即火就上來了,抓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要砸。見狀,下人用袖子擦了把臉,忙攔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