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乍一聽到這個名字,任森隻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聽過,趕緊伸出一隻手來,阻住袁朗,“兄弟,為何我覺得似乎聽過你的名頭,你是何處人氏,速速告知于我,莫要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起自家人來!”
任森覺得自己這是一番好意,袁朗多少會賣一些面子,哪知袁朗還沒有說話,後面正在包紮的陳老二又叫了起來,“我呸,我家哥哥何等英雄人物,怎會認識你這等隻會欺負婦孺老幼的腌才殺胚,你還是趕緊屁滾尿流地滾蛋吧,莫要一會連跑的機會都沒了…哎喲,我說你輕點,老子這是手,不是那孫子的蹄子!”陳老二罵得正爽,忽地叫了起來,原來給他包紮之人也是粗魯漢子,哪裡知道輕重,頓時讓他疼的叫了起來。
陳老二周圍那群漢子見他這般模樣,不由得哈哈大笑,陳老二自己非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叫道:“你們笑什麼笑,老子難道說的不對嗎?老子這本來就是手,那孫子的才是蹄子啊!”
陳老二的叫聲和那群漢子的笑聲,聽在任森的耳中,就如同是對他最大的諷刺一般,立時讓他的面孔黑了下來,再也顧不上什麼是否認識,手中的點鋼槍“嗖”的一聲,朝着袁朗劈兇就是一槍,口中兀自喝道:“老子今天就滅了你們這群賊寇,算是為民除害!”
且不說袁朗能不能打得過任森,就說陳老二聽見任森這句話,立刻就跳了起來,四下裡張望起來,“TND,還為民除害,還要滅了老子,不要以為剛才占老子一點便宜,就能吃定了老子,現在就讓你瞧瞧老子的厲害,槍呢?給老子找一杆槍過來!”看那架勢,隻要給他一杆槍,保不準還真會沖上去,和袁朗一起來個二打一。
他邊上那群漢子可都是知道這位爺是個什麼樣的人,以二打一這種沒皮沒臉的事,他還真的能做的出來,趕緊是抱腰的抱腰,拉手的拉手,好容易将他攔了下來,就見一個看起來稍許斯文些的漢子走了出來,指着他道:“我說陳赟,有袁老大在那裡,你瞎咋呼什麼啊,難道說你還能赢得了袁老大不成,還是抓緊時間好好歇歇,等袁老大差不多收拾了那小子,咱們還有事要做!”
“哼,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把他們這夥人全部包了嘛,這種事有解家那倆小子就夠了,哪裡還需要咱們動手…”陳赟好像對眼前這人有些悚,根本不敢大聲說出來,隻能是自己在那裡小聲地嘟囔着。
那人似乎也聽到了陳赟說了些什麼,隻是他權做沒有聽見,目光全然放在了袁朗和任森的身上。
論及槍法,任森自然是不俗,縱然是比不上林沖、楊志等人,但就速度而論,是決計不會輸給他們的,他原本以為仗着自己的槍快,定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拿下袁朗,可偏偏事與願違,袁朗手中的雙撾,是他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兵器,而且袁朗又極其擅長貼身近打,雙撾不斷地鎖着他的唱腔,讓他是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信心也在随着招數的增多而衰減。
風雲莊的那些莊丁哪裡能看得出這些,他們隻知道場上的任森将一杆長槍舞得飛快,一槍快過一槍,一槍急過一槍,到處都能看到一些任森的槍影将袁朗包在其中,似乎随時都有可能将袁朗斃于槍下。
有鑒于此,這些莊丁都不由放聲叫起好來,彷佛有了他們的助威,任森就能在下一刻拿下袁朗一般,殊不知任森聽見這一片叫好聲,心中卻是直罵,“你們TMD是在給誰叫好,是在盼着老子早點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