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兵的死傷慘重,讓迷特金忘乎所以地大叫起來,殊不知嶽飛早就在尋找他,如今知道了他的位置,嶽飛毫不遲疑的就是一箭。
也算是迷特金命大,一股微風輕輕吹過,箭矢的的準星也是微微産生偏移,原本對着咽喉的一箭,最終狠狠地射在了他的肩頭。
徹骨的疼痛,讓迷特金從馬上摔落,番兵的連聲慘叫,使得他根本顧不上完顔宗弼的承諾,連滾帶爬地爬回自家陣上
他自以為隻要跑到自家陣上,就能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可卻不知此時的完顔宗弼,早就被他氣得七竅生煙,當即揚起金雀斧,高聲嘶吼道:“迷特金,你個沒用的東西,還有臉回來,某家哈喇了你!”
“四狼主,不要……”迷特金面色大變,正要求饒時,鋒銳的斧刃早就将他劈成了兩片。
完顔宗弼一斧劈了迷特金,甩了甩斧上的皿水,看也不看身後的衆将,惡狠狠地喝道:“再有如迷特金者,殺!
張鹿馬、斜律幀,現在輪到你們了!”
張鹿馬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心做沒聽見,可是迷特金的屍身就在眼前,由不得二人如此,隻得是硬着頭皮站了出來,斜律幀顫顫巍巍地指了指還在往回拍的番兵,“四狼主,這些……這些……”
“全部殺了,我女真不要這等廢物!”完顔宗弼殺氣騰騰地喝道,冰冷的眼神又是往二人身上一斜,“怎麼,你二人也想學迷特金嗎?”
二人渾身一哆嗦,哪裡還敢逗留,連忙咋呼兩聲,便是帶着兵馬硬着頭皮奔檀州城攻去。
“嘿嘿,真有不怕死的!”餘化龍眼尖,看見番兵又如先前那般攻來,心中一樂,當先射翻一人,“弟兄們,這般好的機會,都給老子好好的練練箭法!”
哈密蚩在後面看見番兵如同下餃子一般落下城頭,也是急在心裡,思忖再三還是挨近完顔宗弼叫道:“四狼主,萬萬不可在這般下去,死的這些……這些也是咱們的兒郎啊!”
“軍……”連兒心善聽得哈密蚩的話,臉色吓得煞白,他唯恐哈密蚩死在完顔宗弼的手上,正待要開口勸阻時,山獅駝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小聲道,“你莫不是瘋了,也想去送死嗎?”
“唔……唔……”連兒心善掙紮了幾下,還是停止了動作,雖然他與哈密蚩交好,但事關自己生死,他還是沒有站出去的勇氣。
完顔宗弼盯着哈密蚩看了一會,方才淡淡地喝道:“依你之見,又該當如何?”
“我女真最強的便是鐵騎,當以狂騎矢陣抛射壓制城頭南蠻,助張鹿馬、斜律幀二位将軍一臂之力!”哈密蚩想也沒想,張口就來。
“好!”完顔宗弼也是幹脆,當即應了下來,“冒利燕、完顔黑,你二人各帶一萬鐵騎,給本狼主繞着檀州狠狠地射,務必要給本狼主射的那些南蠻不敢冒頭!”
冒利燕、完顔黑齊齊松了一口氣,連忙應了一聲,便是各自點起兵馬絕塵而去。
“四狼主,光是有這兩萬鐵騎,隻怕還是遠遠不夠,”哈密蚩目送兵馬離去,繼續對着完顔宗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