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澤得了俊辰的保證,便截然不再提讓風雲莊與梁山共存的事情,反而開始為他如何拿下風雲莊獻計獻策,也許在這老頭看來,隻有自己參與進去,才能最大限度的保留風雲莊上下的性命。
隻是當他看完俊辰手中這份戰損報告之後,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口氣中帶着幾分難以置信,“這風雲莊是什麼樣的地方,老夫不知道,也沒有去過,但是就我知道的你梁山的戰鬥力,居然能打成這樣,你是讓老夫說你不盡心還是你們太輕敵?”
俊辰的面上露出一絲苦笑,輕敵了嗎?多多少少确實是有一些,尤其是在得知劉慧娘并沒有在風雲莊之後,行事就更加的随心所欲,以至于被暗暗趕來的劉家兄妹和陳希真父女計算了一把,“确是我輕敵了些,若不是我的大意,此次征戰,縱然不勝,損失也決計不會如此之大……”
宗澤見俊辰這般自責,倒也不好多說什麼,正想開口安慰時,就見門口閃進幾條人影,“兄弟很出此言,但凡沙場征戰,總是有勝有敗,今日我們是敗了,下次讨回來就是,何必如此這般,讓兄弟們知道了,又情何以堪!”
這個聲音對俊辰來說太熟悉了,哪怕不擡頭他都知道來人是誰,當下面色一霁,“大師兄說的是……”
宗澤聽許貫忠這麼說了,頗有意味地看了看他,口中說道:“許賢侄,話是這般說沒錯,但就風雲莊這般堪稱銅牆鐵壁似的防禦,你即便想要攻進去,也要有可以進攻的地方才是,但據老夫看來,有了那個足智多謀的女娃子,除了不計傷亡的正面強攻,怕是難有别的辦法!”
“既然攻不進,我們就不攻!”許貫忠面上帶着一分笑意,斬釘截鐵地說道。
“不攻?”俊辰霍地站了起來,與宗澤互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一絲迷茫和震驚。
“對,就是不攻!”許貫忠點點頭,直接走到俊辰的跟前,眼中帶着幾分笑意,“如果那個女子真有俊辰你說的那般厲害,她就應該知道,死守不是出路,隻有徹底打敗梁山,打敗我們,讓我們從此息了染指風雲莊的心,那樣才能真正地保住風雲莊。”
朱武跟随俊辰,參與了風雲莊之戰,聽完許貫忠所說,微微颌收,“許軍師說的不錯,攻而不攻,将風雲莊人馬全部引出來,将其主力人馬分而殲之,确是上策,隻是我們又從何處得知風雲莊人馬的去向…”朱武的眼中射出兩道精光,“隻是我們能想到,那劉慧娘怕是也能想到,而且就算我們将他出莊的人馬全部殲滅,可是風雲莊前的兩峰三樓,依舊是我們難以逾越的天塹!”
左謀是唯一一個近距離見過劉慧娘的文人,眼中帶着一絲思議,“這個女子我見過,嬌嬌弱弱,好像是不識人間煙火一般,可是從她的身上,我卻能感受到一種不同于常人的靈秀之氣,所說的話在無形之中就能使任何人言聽計從,如果風雲莊上下真能全部聽從她的安排,隻怕此戰将會異常艱辛……”
“哦?”許貫忠笑了笑,轉頭看向劉敏,“智伯兄,不知你對此事有何見解?”
劉敏笑着擺擺手,“未曾見過此女,我也不能妄下斷語,隻是若真如朱兄和左兄所言這般,此女怕真是前所未有的強敵!”
“強敵嗎?”許貫忠亦是笑了笑,将目光投在了俊辰的身上,“俊辰,你的意思呢?”
許貫忠此言一出,宗澤、朱武、左謀、劉敏幾人不約而同将目光投向了俊辰,“風雲莊卻是前所未有的強敵,隻是我梁山若是連風雲莊都收拾不下來,那麼又何談北上收複失地,更何況雲天義無故殘殺我梁山兄弟,此仇不共戴天,梁山與他風雲莊斷無和解可能,定當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