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貫忠侃侃而談,要以埋伏破埋伏,以打破風雲莊可能用以半路的埋伏時,在百裡之外的風雲莊中,劉慧娘也在那裡侃侃而談,而所說的那些,正是許貫忠所說的這些。
隻是劉慧娘的地位比起許貫忠來,自是要遠遠不如,許貫忠說話時,梁山上下人等,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句話,而劉慧娘在那裡講解梁山可能的進軍路線以及風雲莊可以如何應對時,那“嗡嗡”的竊竊私語聲就始終沒有聽過。
盡管說竊竊私語聲始終都有,但在座之人多少還會去聽劉慧娘說些什麼,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到了這裡,那麼命運就已經和風雲莊綁在了一起,如果真的能打敗梁山,乃至是剿滅梁山的話,在朝廷又或者是那些奸臣的眼中,他們的地位也許就能高上許多吧。
可是總有那麼一個亦或是兩個不自覺的人,就在劉慧娘說到該如何布置伏兵時,就聽見“啧啧”的乍舌聲從廳中響了起來,在這個時候隻有說話聲的廳中顯得格外的刺耳。
陳麗卿身為劉慧娘最好的閨蜜,聽見有人這般不尊重慧娘,頓時火從心中起,也不顧在座的都是她的長輩,猛地站了起來,杏眼圓睜,在廳中掃視了起來,待讓她看清楚發出聲音的人是誰時,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接連幾步竄到他的面前,幾乎是指着他的鼻子喝罵道:“高寵,你小子是什麼意思,難道慧娘妹子說的有何不對嗎?再說了,在這廳裡滿是長輩,幾時輪到你這個毛頭小子可以坐在這裡了!”
坐在高寵身旁的召忻頓時便覺得臉上有些挂不住了,正想開口叱責陳麗卿時,高粱連忙伸手按住了他,示意他此事休要去管,召忻對于高粱多少有些畏懼,見她是這般意思,自己也就隻能生生受了。
就見高寵依舊我行我素,斜着個身子靠在那裡,用餘光瞥了一眼陳麗卿,口中依舊是“啧啧”了兩聲,“我什麼意思你們還不明白嗎?有本事就真刀真槍和人去幹一場,整日裡就想着些陰謀詭計的,要我看人梁山比你們要正大光明的多!”
“你……”陳麗卿氣得滿臉通紅,一句話說不出話來,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隻怕高寵早就被她殺了幾百回了。
高寵斜着眼打量了一番陳麗卿,依舊是語帶輕佻地說道:“喲,這是怎麼了?看這架勢難不成還想打我,隻是你有這個本事嗎?莫說是你,就是你叫上那什麼雲龍、劉麒、劉麟一起上,怕也不會是小爺的對手吧!”
高寵的這記地圖炮放得有點大,本來還想坐在那裡看出好戲的雲天彪等人,面色頓時就黑了下來,徐槐一見這個架勢,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一聲“不好”,連忙站了起來,朝着高寵佯怒道:“高賢侄,你說的都是什麼話,在座的都是你的長輩,幾時輪到你這般說話,還不與我滾出去!”
召忻夫婦也不是第一天認識徐槐,聽他這麼一說,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直接朝着高寵使了眼色,高寵對高粱多少有些畏懼,當下慢吞吞從椅子上爬了起來,漫不經心地說道:“好,我走就是!”說完,直接轉身就朝外走去,讓陳麗卿恨的直牙癢癢。
高寵這一離場,廳中立刻就恢複了原來的氣氛,就像先前這一幕沒有發生過一般,隻是這件事有多少人能當它沒有發生過,就不得而知了。
兖州,孫家酒店。
看着齊齊地站在自己面前的解珍、解寶兩兄弟,俊辰直接轉頭,将目光投在了孫新和顧大嫂的身上,“嫂嫂、孫二哥,今日找我和軍師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孫新讪讪地笑了笑,也不說話,扭頭看向身旁的顧大嫂,顧大嫂心中暗罵一聲,但臉上還是爽朗一笑,“俊辰兄弟,我家當家的是什麼人,你也知道,千萬不要見怪啊!”
俊辰面上一笑,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嫂嫂有話但說無妨,孫二哥是什麼人,不僅我和軍師知道,山上的兄弟也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