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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仲熊、韋揚隐的動作不可謂之不快,不過兩柱香的功夫便是整完兵馬,朝着琢州城的北門奔去。
哪知待他倆帶着兵馬趕到北門之際,卻是被把守城門的将領孫灏攔了下來,說是沒有高封或是孫靜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城,張仲熊心急出城,哪裡會想到這些,當下陪着笑臉,好話說盡,不想那孫灏油鹽不進,非要看到手谕才肯放行,張仲熊無奈,隻得交代韋揚隐約束兵馬等候,自己準備返回去找張叔夜。
就在他準備返身之際,身後又是傳來一大串急促的馬蹄聲,張仲熊心道不妙,忙是回頭去看,就見周昂帶着大隊人馬奔了過來。
“TND,搶功的來了!”張仲熊心中暗罵一聲,面上卻是堆起了笑容,迎着周昂叫道,“這不是周将軍嘛,這麼着急忙慌的,卻是要去哪裡?”
周昂正急趕路間,雖然他也料到會有人動這個搶功的心思,卻不想還會有人叫他,忙是勒住了馬匹,“原來是張二公子,還有韋揚隐将軍,二位帶着這麼多的兵馬,準備做些什麼?”
張仲熊朝着城門努了努嘴,“在下與韋将軍有些事物要出城一趟,不想卻是被這孫灏攔了下來,說是要高大帥或事孫大人的手谕才可出城,周将軍若是沒有,還是莫去那厮那裡找晦氣了!”
“哈……”周昂仰天打了個哈哈,朝着張仲熊一抱拳,“還有這等事不成?周某如今也是沒有大帥的手谕,可周某倒要看看這孫灏可有張二公子說的這般牛氣!”說罷,雙腿一夾戰馬,便是奔着城門去了。
“嘿嘿……讓你去,讓你牛,老子倒要看你有沒有這個出去的本事!”看着周昂的背影,張仲熊冷笑了兩聲。
可不想讓他大跌眼睛的是,适才在他面前牛氣的不行的孫灏,竟然像個孫子一般地對着周昂點頭哈腰,開城門的動作甭提有多利索了,張仲熊還沒有反應過來,周昂的人馬便已是穿過了城門,揚長而去。
“等一下!”看着厚重的城門,發着“嘎吱嘎吱”的聲音,朝着中間合攏,張仲熊隻覺得一股無名火直沖天靈蓋,丹田之中一股怒氣沖上喉頭,猛地跑了兩步,憤怒咆哮了一聲,吓得那遠處的孫灏,不禁也是一哆嗦。
孫灏驚魂未定地轉過頭去,隻覺得眼前為之一花,整個身子也是一輕,耳邊也是傳來了張仲熊激憤的吼聲,“好啊,我且問你,你不是說要高大帥或事孫大人的手谕才可以出城,那周昂也不曾有這些東西,你為何偏生放他出去!你今日若是不給張某一個說法,便是将官司打到大帥那裡,張某也絕不罷休!”
“嘿嘿……”孫灏見是張仲熊,一顆心立時放了下來,朝着他冷笑了兩聲,“張仲熊,張二公子,你也知道那是周昂周大将軍,太尉跟前的紅人,咱不放他出去,難道還放你出去不成?實話和你說了吧,本來隻是想和你耍弄耍弄,你既然這般不給老子面子,那老子也不需給你什麼面子!隻要老子還鎮守這北門,你張二公子就休想從這出去,你若是想要打官司,不怕告訴你,孫靜孫大人便是老子的族叔!”說着,卻是将兩眼一翻,不在理睬張仲熊。
孫灏的一番話,把張仲熊氣得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一張臉白了又紅,紅了用青,青了又白,白了用紅,就跟京劇的變臉一般,來回變換了七八趟,最後是漲得通紅通紅,就跟煮熟的蝦子一般,腦袋上更是冒起袅袅白煙,一雙眼中滿布皿絲,提起拳頭朝着孫灏的面門便打,“老子捶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