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梁山大營的路上,李從吉不止一次地回頭看着自家大營,心裡也不止一次的咒罵着童貫的無恥,可是童貫是主帥,又是太尉,要弄死他一個個小小的李從吉,簡直比吃飯喝水還要簡單,他李從吉又有什麼辦法,隻能乖乖地去梁山大營下戰書。
而事實上,童貫此舉,一點也沒有出乎李俊辰與許貫忠的意料,原先手上沒有資本,童貫沒有辦法,如今手上有了資本,童貫自然便會想着如何才能讨回先前在梁山身上失掉的面子,他思來想去,何不向梁山下封戰書,以堂堂之師壓得梁山服軟,這才能顯得出他童太尉與衆不同,既能立于朝堂,又能揮斥方遒,于是乎,便有了李從吉一事。
李從吉一路上磨磨蹭蹭,李俊辰自是不會知道,他所知道的隻是童貫的秉性,在他看來,人來也好,不來也好,隻要自身的實力夠強,一切都不是問題,可能唯一的差别就是,能從來人口中得知一些他們不知道的東西罷了。
梁山的大營中,李俊辰正和許貫忠等人就眼前有的情報商量着下一步的打算,心直口快的“金劍先生”李助直接說道:“時遷的輕功固然高明,但是以他那躲躲閃閃的本事,還不如我老道單人獨劍殺進去,直接将那兩人綁來就是,何必還要那麼麻煩!”
俊辰心中為之愕然,搖頭道:“此舉不妥,我相信李兄有視千軍萬馬為無物的能力,可是敵軍長弓硬弩,萬一傷到什麼地方,豈不是讓俊辰抱恨終生嘛,此舉萬萬不妥!”
李助被俊辰輕輕一捧,隻覺得心中頗為受用,也不在堅持自己的看法,坐在那裡搖頭撚須,顯得頗為自在。
俊辰等人正商議着,“報!”一聲急促的長音從帳外傳來,“哥哥,營外來一個老将,說是奉那童貫之名命,前來下書!”
“哈哈,終于來了,也不枉我等等了這些日子!”俊辰等人相視一笑,“速速有請!”
不大功夫,就有士卒帶着一員老将走了進來,那老将進的帳來,稍稍打量了一番帳中諸人,直接朝着帥位上的俊辰一抱拳,說道:“閣下想必就是那水泊梁山的魁首李俊辰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在下李從吉,奉當朝樞密使童貫童太尉之命,特來下書!”說着,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交與一旁親兵。
李俊辰接過書信,并沒有急于打開,反而将其置于案上,饒有意味地看着李從吉,看的李從吉心裡直發毛,不悅道:“李頭領是不是盡快回書一封,好交與在下帶回,這般盯着在下,确算是何事?”
俊辰爽朗一笑,直接起身走了下來,朝着李從吉躬身一拜,“李老将軍風采照人,俊辰一時失神,還請老将軍見諒,隻是才來就走,世人豈非都會說我梁山不懂待客之道,所以老将軍無論如何也要吃上幾杯水酒再走!”也不等李從吉答話,直接揚聲道,“速速準備酒菜,我等要好生款待李老将軍。”
梁山大營的運轉速度很快,沒有多大功夫,一席香氣四溢的酒菜便已上齊,李從吉連反應的功夫都沒有,就被俊辰等人按在了客位上,待得他回過勁來,也隻能搖頭接受現實。
不得不說,從古至今,酒桌上永遠都是談事情最好的地方,原本還分屬敵對陣營的兩方,幾碗酒下去,立刻酒就活絡了許多。
“好酒”,李從吉又是一飲而盡,将酒碗往桌上一頓,用力地一拍俊辰,嚷道:“老夫自打跟着童貫出征以來,就屬今天喝的最高興,整日裡都是小杯小杯的,那哪是男人喝的東西,也就是童貫那個沒卵子的東西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