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金大堅這兩位因為吳用不在梁山而逃過這一劫,依舊做着良民,戴宗這個送信的,自是無法得知蔡京他們密謀的結果,在接到門房遞出的回信後,自是馬不停蹄地往回趕。
回江州面見蔡九,蔡九這幾日早已等的虛火上升,府中大大小小的下人無一不被他罵過,這見了戴宗哪裡會有好臉子給他看,叫進來直接一頓臭罵,戴宗心裡想着,你這厮也就幾日活頭了,就讓你過個嘴瘾,在那裡生生受着。
蔡九這頓罵足足罵了半個多時辰,把戴宗罵的是滿頭滿臉地唾沫星子,這才神清氣爽地端起茶碗喝起茶來,“我家太師可有回信?”
“有有有。”戴宗趕忙從懷裡掏出信來,遞了上去。
蔡九一邊看信,一邊耷拉着眉毛問道:“這一趟怎麼去了那麼多日子,躲哪個青樓妓館會相好去啦?”
“嘿嘿…”戴宗也顧不得抹把臉,直接就這麼憨笑起來,“瞧您說的,這不是吃壞肚子,路上歇了兩天,這不怕您等急了,趕回就回來了。”
“行了行了,下去吧!”蔡九不耐地揮揮手,示意他走人。
戴宗早就不想在這了,巴不得早點走呢,趕緊朝着蔡九行了一禮,着急忙慌地趕了回去。
趕回牢城營一瞅,吳用沒在,在找李逵,也不知去哪鬼混了,好幾天不見人影,心下嘀咕了幾句,便跑到原來關押宋江的牢房,可不想這宋江居然不在這裡了。
回來一連找三個人,沒有一個人能找着的,再加上先前蔡九那頓罵,戴宗心裡直罵開娘了,這都什麼事,自己在外面跑了一圈,回來居然一個人也找不着,這叫什麼事。
着急上火的戴宗一把揪過一個小牢子,直接開口罵了起來,罵的那個小牢子一愣一愣的,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要被罵,待戴宗罵的差不多,火氣去了不少以後,問道:“我問你,題反詩的那個黑矮胖子關哪去了,怎麼不在原來那地了?”
這小牢子才明白,原來是為了那厮來的,頓時臉上的表情精彩了起來,似好笑,似惡心,又似害怕,唬的戴宗有些不明所以,“我在問你,那個黑矮胖子關哪了,趕緊說!”
那小牢子怯生生地伸出手指,朝着牢房深處指了指,戴宗嘟囔了句,“不早說”,一松手就朝裡走去,那小牢子頓時如蒙大赦,趕緊找個地方藏了起來。
戴宗順着小牢子指的方向朝裡面走去,越走越覺得不對勁,這都是什麼味啊,重的都讓他感覺有些無法呼吸了,“這群東西,出去才幾天,都不知道要好好清理清理,這味還怎麼進來?”
戴宗硬着頭皮,好容易走到最裡面一間,差點沒有把他的下巴吓的掉下來,你道怎地,牢房中樹着一個囚籠,囚籠裡放着一隻大缸,缸中是滿滿地一缸屎尿,整個牢房區域地味道就是從這散發出去的。
更絕的是,就這缸裡,居然還有個人,戴宗拾起下巴,喝道:“你是哪裡來的犯人,為何關在此地?”
那人聽到戴宗的聲音,立馬激動了起來,趕緊往缸邊移,這不動還好,這一動起來,真是惡臭四溢,戴宗趕緊捂着口鼻,厲聲喝止,“你休要再動,就在那裡回話!”
那人好像沒有聽到一般,将手伸出囚籠,開口說道:“戴宗兄弟,是我啊,我是宋江啊!”
不開口已經夠臭了,這一開口,更是臭的讓戴宗幾近暈厥,好容易晃晃腦子,似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清醒,皺眉問道:“你說什麼?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