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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相州馬市

梁山之夢 潇騰 3429 2023-04-12 01:03

  阮小七和張三、李四趕的馬車一早就離開汴京,可能是汴京之行太過于順利,讓小七他們的心中産生了一種太尉府不過爾爾的錯覺,再加上貞娘急欲見到林沖,所以沒有按照俊辰原先制定好離開汴京後,北上隆德府,經相州、大名府後,返回梁山的計劃,直接取道向東。

  按說以張韫那統領禁軍的身份以及那歲數,應該不是那麼容易相處的人,畢竟還在汴京任教時,張韫除了和王進的父親王升私交甚好之外,和其餘同僚幾乎就沒有什麼往來,和那些長袖擅舞之輩比起來,他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經營同僚關系。不過也難怪如此,以他年輕時堪比如今林沖的身手,他又怎麼會把那些人放在眼中。

  然而,事情偏偏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自打過了陳留以後,張韫一家三口得以從暗櫃中重見天日後,他就似乎變了一個人,和小七打得那叫一個火熱,讓那些路上來往行人都以為這就是爺倆。單單如此倒也罷了,畢竟小七身份不同,可那張三、李四是何等身份,原本隻是汴京街頭的痞子而已,張韫居然和此二人也是有說有笑的,這怎能叫人不跌破眼鏡!

  還是張夫人一句話說的好,“終于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想想也是,先是林沖犯事,緊跟着張韫被針對,再然後高衙内帶人上門,屋前屋後被人層層監視,整個張家就好像被一層枷鎖,一塊霧霾緊緊的包圍在其中,能喘息的空間越來越小,心情自然沉重無比,怎會有心說笑!現在得以打破枷鎖,沖破霧霾,就好像去掉心中一塊大石,身心都得到了最大的放松,不要說張韫,就是張貞娘的臉上也出現了久違的笑容!

  再說俊辰,那日一早目送着馬車離開,他便随着時遷先去了相州。之所以先去相州,還不是一路随行,原因很簡單,一來是乃是先前約定,由小七駕駛馬車先行,他和時遷随後趕去,彼此在相州會面;二來則是他來汴京時,在定陶買的那匹驽馬,居然水土不服,再也不能出門上路,而時遷則表示,他在江湖上流浪時,認識一個馬販子,這個馬販子平時專往北地販馬,隻在相州出手,而且時遷還說這馬販子的手上着實有些好馬,俊辰一聽之下,當即拍闆,拉着時遷便直奔相州而去。

  要說這人如果專心做一件事,這動作也好,速度也罷,就是要比平時快上許多,不多日,俊辰和時遷便已然趕到了相州,隻是那用來代步的兩匹馬,早已是累的口吐白沫了。

  二人到得相州,一不住宿,二不吃酒,直接奔着騾馬市而去,到了那裡,時遷頓時傻了眼了,因為這騾馬市一共就四、五個騾馬商,一眼就能全部看完,可偏偏這幾個人裡,就是沒有他認識的那個。

  俊辰看到時遷傻傻地站在那裡,心中感到奇怪,在他肩上拍了一掌,道:“我說遷兒,适才你還跑的挺快,怎麼到了地方你卻不動彈了,倒底哪個是你認識的,咱們趕緊買了,好盡早趕路。”

  時遷這會哪敢上前啊,畢竟這些騾馬販子生意都不怎麼好,連帶着脾氣也不怎麼好,這萬一趕上哪位仁兄脾氣犯擰了,抽他一馬鞭,這臉可就丢大發了,就看他在原地左顧右盼,支支吾吾的,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時遷不知怎麼辦的時候,一隻長滿金毛的大手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作勢就要拍下,可是這隻手的主人卻沒有想到,就在他即将拍到時遷肩上的時候,一隻白白淨淨的手伸了過來,一把搭住他的脈門,讓他不得寸進。

  “我說,閣下如此背後傷人,算是個什麼道理,莫不是欺我等乃路過此地,不是相州人氏嗎?”

  時遷聽到俊辰的聲音,忍不住回頭一看,頓時喜出望外,連忙叫道:“哥哥,哥哥,權且助手,這人就是我的舊識。”

  俊辰聽了,趕忙松開那人的手,那人收回手,一陣龇牙咧嘴,搓揉了一陣,就見自己的手腕處一道紅印赫然醒目,心下駭然,看着俊辰的眼神飄忽不定,“這人看上去斯斯文文,卻不曾想他手上勁力如此之大。”心中頗有些打鼓。

  那時遷可不知他心裡再想什麼,上前朝着他便是一個熊抱,而後勾着他的肩膀對俊辰道:“哥哥,這個就是我和你提起的那個販馬的朋友,姓段名景柱,江湖人稱“金毛犬”。當年我落難時,多虧的有段兄弟照顧才得以挨過來。”

  俊辰此刻方得好好看看此人,隻見得赤發黃須,骨瘦形粗,可不就是那原本軌迹中和時遷、白勝、郁保四四人一起合稱“墊底四傑”的段景柱!

  時遷當下将俊辰也介紹于段景柱認識,兩人互道一聲久仰,時遷便在那邊和段景柱開始糾纏起來。原本以為和段景柱是舊識,當可以少花錢弄着好馬,卻不曾想這段景柱卻是油鹽不進,絲毫不肯松口,讓時遷恨的牙癢癢的。

  俊辰眼見此般模樣,哪裡還不知道是時遷這家夥說的大話,當下也不點破他,隻是朝着段景柱一抱拳,道:“昔日遷兒流落江湖,多虧段兄弟照顧,今日相逢即是有緣,不若我做東,我們一同吃上一碗,如何?”

  聽到“遷兒”這個稱呼,時遷頓時額頭冒起三根黑線,心知要糟。果不其然,段景柱那邊立馬哈哈大笑起來,他一邊笑,一邊指着時遷:“我說偷兒,你什麼時候弄了這麼個外号啊,遷兒……哎喲,笑死我了,哈哈。”

  時遷幽怨地看了俊辰一眼,誰想俊辰居然隻做沒有看見,頓時讓他的眼神落在空處,隻得将矛頭轉向段景柱,“笑夠了沒有,你到底去不去吃酒,給句痛快話!”

  “去去去,當然去……!”段景柱一邊捂着肚皮,一邊點頭應了下來。

  這段景柱不愧是久在相州販馬,對相州甚是熟悉,不多時便帶着二人來到了相州城内一處相當寬敞的酒樓。要說我天朝人都愛酒桌上談事呢,畢竟這幾碗酒下去,這生分就去了很多,彼此也開始熟絡起來。

  “偷兒,可是這位官人要買馬?”

  “不錯,正是在下要買馬,聽遷兒說,段家兄弟處有良馬,不知可否賣于我兩匹?”

  段景柱微一沉吟,開口道:“不瞞官人說,兄弟我販的馬和旁人販的馬那是不一樣。旁人販的通常都是沒人要的、被淘汰下來的驽馬、病馬、老馬,兄弟我販的從契丹人、女真人的馬場裡偷來的上等好馬、戰馬,偷的多了,那契丹人也把野馬、驽馬混于其中,也虧得我老段精通相馬、馴馬、養馬、醫馬之術,才能屢屢得手,在契丹中口中虎口拔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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