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後的癞子幾人急忙一字排開,似乎是打算将人攔下。
被擋住了去路,齊不厲不得不停下了腳步,看着劉泰冷冷的道:“劉哨長這是什麼意思,管得也太寬了吧,我去哪裡莫非還得你同意不成?”
被齊不厲冷嘲熱諷了一道,可劉泰臉上笑意不減,“不敢不敢,隻是把總說了,他今日誰都不見,我方才去見他就碰了一鼻子灰,我這也是好心提醒你,哪知道齊哨長并不領情,呵呵......看來是我多事了。”
“哼!知道就好,好狗不擋道。”齊不厲卻是冷哼了一聲,一把推開擋在前頭的癞子,沒再多理會直接抽身離去,方向卻是不曾改變。
“劉爺,您看他......”
望着他逐漸遠去的身影,劉泰臉色也随之冷了下去,可他并未阻攔,而是回過身來,朝不遠處旗杆下冷笑了一下,便招呼着身邊攙扶着他的兩人,一同轉身離去了。
癞子自然會意,留在原地沒有跟上,而是帶着剩下的幾人朝韓元恺二人走去。
陰冷的天氣裡,泛着幾張陰冷的臉,随着嗚嗚的怪聲,一步步靠近。
踏着風雪,來到營帳前的齊不厲果真是被帳前的士兵給攔住了。
“齊哨長,請止步!”
齊不厲隻得站住了,然而卻不死心,于是便不顧阻攔朗聲道:“把總,卑職齊不厲有事求見!”
其中一個士兵急忙上前勸道:“齊哨長,你這是做什麼?把總有話今日誰都不見,你還是請回吧。”
營帳裡沒有動靜,齊不厲不理會面前的士兵,又喊道:“卑職齊不厲,有要事求見!”
營帳之中,一個身穿普通黑棉服的士兵,突然朝一旁的趙志用問道:“來的就是那個出卸下車轱辘,運糧主意的人?”
“正是此人……”趙志用輕聲回道。
“讓他進來吧。”
營帳外的兩個士兵阻攔着不叫他鬧出動靜來,然而齊不厲隻是不理,如此又喊了幾番,營帳裡才傳出來趙志用有些無奈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擋在身前的兩個士兵聽到趙志用發話了,這才把帳門讓開。
齊不厲也沒猶豫,徑直走進了營帳,營帳之中除了端坐首座之上的趙志用,還有幾人在整理着東西。
“齊不厲,做什麼在我帳外吵鬧?”趙志用臉色有些不渝。
齊不厲也沒多看,走到趙志用面前幾步之外停下,便抱拳道:“把總,我來是想問……”
“求情的話就不用說了,當初我許他們二人回去探親,可是他們是如何對我的?這不是陷我與兩難之地?”趙志用一張臉立時冷了下來。
見他反倒是在氣頭上一般,齊不厲一怔,忙道:“可是把總,他們并非有意如此,而是……”
趙志用一點不給齊不厲解釋的機會,便駁斥道:“我不管他們有什麼借口,當初我隻給了他們一日時間,可是卻為何遲遲不歸?”
“把總,他們那一夜與鞑靼人厮殺中受了傷,實在是……”
“好了!你不用再說了,更何況如今這事情已經不是我能做主的了,千總大人親自下令要處死他們,便是我給你情面,也于事無補,千總大人那裡我說話并不管用。”趙志用不耐煩的朝齊不厲擺手,臉色更是變得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