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段,跟到了一處僻靜些的巷子裡,看着前頭那無處不媚的女子,胖班頭正要加快腳步上去将人攔住,打算以昨夜青樓遭了賊逃了人一事,将人帶回衙門裡去好好盤查,卻不曾想竟被人從後頭給扯着了衣衫。
“你小子做什麼!”胖班頭十分不悅的低聲斥道。
雖然見他很是生氣,但這衙役還是不得不說道:“班頭,那女子怎麼瞧着好像是陳家米鋪掌櫃的外室?”
聽見這話,胖班頭又回頭看了一眼,還未說話,又聽身後另一人說道:“額……好像真是啊,班頭,這女子我說怪不得怎麼瞧着有些眼熟,就是那陳掌櫃背着養在外頭的小妾。”
見一個兩個都這麼說了,胖班頭也是認出了人來,一時間壓着腹下那股子邪火,眼睜睜的目送那渾然不覺危險的女子扭着腰肢離去,“去他娘的,真掃興!”
誰叫那陳家米鋪掌櫃陳老狗近來生意越做越大,與撫司衙門幾位大人都交好,便是在過往,他也得掂量一二的陳老狗,如今他更是惹不起。
“這麼好的身段,竟給陳老狗不中用的老東西又摸又搓的,真白瞎了!”
盯着那騷扭的腰肢下極是誘惑的半圓,胖班頭幹幹的發了幾句牢騷,咽下一大口唾沫,澆息了些心頭的邪火,伴着身後幾人的低聲附和,他一臉不甘的轉身就往巷子外走。
見前頭那幾人突然停住,那一直在吳又可後頭跟着的人已是有些防備,在胖班頭幾人突然掉頭回來之時,他已悄然轉身,渾然好似一個事不關己的閑逛路人。
後頭的方浣兒因為瞧不見巷子裡的事,所以一時間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正好被那人瞧了個正着,不過即便如此,她也隻是稍微一怔,就不慌不忙的繼續以之前同樣的速度朝前頭走去。
心中萬般焦急的吳又可卻是沒那麼僥幸,這一下正被胖班頭幾人給瞧了個正着。
胖班頭認出對面這二人就是方才那師徒,還慌裡慌張的,頓時起了疑心,加上有種虧心事被撞破的心理,便急忙追了幾步問道:“你們鬼鬼祟祟的,這是想做什麼?”
好在吳又可雖然慌亂,卻沒有慌到亂了陣腳,畢竟在外行走多年,他很快便強迫着自己冷靜了下來,賠笑道:“差爺,别誤會,是我方才忘了說了,您這肝火太旺,需要飲食清淡,酒水也盡量不要碰。”
“哼!你倒是盡心,你的話我都記下了。”
胖班頭雖然還有些疑慮,可又實在想不通他除此之外,還會有什麼事,看在他如此奉承識相的份上,便也就作罷。
目送着胖班頭幾人離去,吳又可總算是松了口氣。
胖班頭正出了巷子口,就見一個眉目間有股子英氣的俊後生迎面走來,見這人長得好看,穿着打扮也像是有錢人的模樣,他不由多看了幾眼,心癢癢的剛想開口叫住,卻見這人開了口。
“先生!”
吳又可一愣,就見一個俊後生從胖班頭身邊快步走了過來,他不由指着自己問道:“公子是在叫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