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沒什麼,我是說……”看着面前二人衣着打扮像是有錢人,這人突然話鋒一轉,“那什麼,呵呵……”
嘴角微揚,方浣兒從腰間摸出一粒碎銀子扔了過去,“現在可以說了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這人便把方才與金老漢說的話,又跟面前二人轉述了一遍。
許是他也覺得一粒碎銀子就買這句話,錢貨有些不對等,說完又陪着笑道:“二位爺,還有什麼您請盡管問,我知道的絕不相瞞一定如實相告。”
聽到那幾句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口信,方浣兒又問道:“托你捎口信的人是誰?”
“額……”這人眉頭一皺,撓着頭仔細想了起來,“托我來捎口信的是我們馬隊的管事,托我們管事的人是誰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見着人,不過聽說是位長得挺俊的年輕姑娘,比春日裡開的花兒都好看。”
“她可是姓江?”方浣兒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好像當時她就沒留下姓名,當時管事喚我來的時候,還嘀咕了幾句,說怎麼有人這麼捎口信的,連姓名也不曾留下。”
盯着他看了幾眼,方浣兒也瞧不出他有什麼古怪,斷定他隻是個尋常人與這些事并不相幹,便又問道:“對了,方才是不是也有人問過你這個消息?”
這人一驚,方才他那話說得可是極輕,更是賠了笑臉道:“爺好耳力,确實如此,不過那人我可不認識,而且問了話就已經走了。”
“那人長得什麼模樣?”
“一張圓臉,兩隻眼睛不大,還有……”
“好了!”得到這個肯定的答複,方浣兒心中已是有了決斷,“我們要問的問完了,你可以走了。”
這人把那一粒碎銀子貼身放進懷中,然後一拱手,道:“好的,二位爺,那我就先告辭了。”
待那人策馬離去,方浣兒把目光收回落在一旁的灰袍老者身上,輕輕喚了一聲:“師父?”
臉色有些蒼白的灰袍老者扭頭看着她,目光古井無波看不出什麼情感,“浣兒,你想好怎麼辦了嗎?”
“我……師父,我一定要親手擒住他!”方浣兒也不知想起了什麼,說到後頭那語氣中滿是恨意。
“呵……”輕輕歎了一氣,知道再勸不得,灰袍老者便一帶缰繩調轉了馬頭,“既然你想好了,便放手去做吧!”
“是,浣兒知道了!”跟着調轉馬頭,看着遠處的方向方浣兒一臉堅定,隻是想起方才那人口中圓臉之人,又有些犯愁,“可是師父,那躲在暗處的人,又該當如何?”
灰袍老者幽幽道:“既不是楊瑜,那便是為他而來的,或許是察覺到了危險,那女子八成是楊瑜先一步接走了,如今雖然他們在暗,可我們蛇門,又何時站在明處過?”
——
院門虛掩着,丫鬟小玲兒站在台階上,壯着膽子輕聲喚道:“小姐?小姐,你睡下了麼?”
沒人應答,小玲兒輕輕推開院門,探頭進去看了一道,不像是有人在的模樣,她又開口呼喚,聲音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