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韓元恺才輕輕地說道:“我不是他……也是他……”
聞聽此言,高玥兒的臉色變得難看。
她驚愕的盯着面前之人,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似乎是被他這矛盾的話給難住了。
“無論我變成什麼樣,我永遠都是你的瑜哥哥。”
看着轉身飛快離去的那道身影,高玥兒張嘴似要說些什麼,可到底還是沒有,直到那人沒影了,她還在糾結。
“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要是瑜哥哥,怎麼會忘記這麼多的事,可他若不是,那他怎麼與瑜哥哥長得一模一樣?”
當她終于想好的時候,便趕緊邁開步子追了上去。
“小姐!”
站在不遠處的小玲兒驚得趕緊攆在後頭,想要把她攔住,更遠處的高昇也是驚慌不已,高玥兒大病初愈,身子還未徹底康複,若再見了寒風,極可能會落下病根。
高昇正要拔腿去追,卻見身後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讓她去吧......”
“爹?你不是在陪着娘的嗎?她......”
“唉,你娘閑不住,正在廚房裡做早飯呢。”
高玥兒提着裙擺登上土牆樓,茫茫的灰白世界,寒風送來一片蕭瑟,哪兒還見他的蹤迹。
吳娴女諷刺北屋女子,陳老狗卻做着大被同眠的美夢。
“咳咳……出了什麼事?”陳家米鋪的掌櫃陳老狗挑開車簾,從車廂裡一矮身鑽了出來。
那女子即便在生氣中,仍不忘帶上些嬌憨的神态,她咬着唇把腳往地上跺了幾下,“老爺,她把水全潑我身上了,一句好話沒有不說,還罵人家,你可要為人家做主啊!”
“這……”這時可以堂而皇之的打量,陳老狗的眼神有些肆無忌憚起來,面前的這神情冰冷的少女衣裙也同樣被水打濕了一片,那濕漉漉的衣裙緊緊貼着她的腿,雖然很快又被她給扯了開去,可隻一瞬就讓他那雙渾濁的雙眼亮了起來。
年輕真好呐,當真是極好的身段!
在心裡感慨了一通,陳老狗便捏着颌下的花白胡須,面上帶着溫和的笑意,“這位姑娘,我看你想必也不是有意的,不如賠個禮,事情就算了如何?”
“老爺……這樣不是太便宜她了。”一旁的女子不依的說着,還朝吳娴女白了一眼。
“哼,”吳娴女正整理着被水打濕的裙擺,發現那老不羞眼光有些異樣,她哪裡還肯賠禮道歉。更何況那女子不依不饒的,她隻冷哼一聲,正好腿上被冷風一吹,有些難受,她便彎下腰把還剩大半桶水的木桶提起,就要往院子裡走去。
那女子見她沒個表示拔腿就要走,哪裡肯放她離開,當即便從陳老狗的身邊跑開,擋在了院門口。
“小……”
“賤人,讓開!”吳娴女不待她說完,就直接嗆了回去。
“什麼!你……你說什麼,你敢罵我?”
那女子臉色一變,把擡起的手直接往臉上抹去,帶着哭腔的說道:“老爺,您都聽到了吧?她潑了我一身,不僅不肯賠禮,反而還出口傷人,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您可一定要為人家讨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