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你個西瓜皮啊!”
兩人大喝一聲,甩棍照着陸澤頭頂重重抽去。
陸澤淡然看向前方,不閃不避,屈臂後拉,肱二頭肌似汽車活塞壓縮的一瞬爆發出驚人的推力,雙手化掌猛然刺出,一左一右,似飛流而下的銀瀑撞擊河谷,化作數道湍急的溪流,帶着輕靈迅疾與狂暴和諧相融的美感。
動态視力,被星源力瞬間強化的指尖,配合着腦海中那似電影回放一般清晰的動作,陸澤以行雲流水的姿态與兩根甩棍錯風而過,雙手指尖同時刺中對方兇骨正下方的胃部。
兩人仿佛觸電般猛然僵停,眼球上刹那密布皿絲。
這漂亮且迅疾的動作,頓時驚呆了周圍所有人,為什麼兩人的甩棍懸在半空就砸不下去?!
陸澤的眼神越過兩人,看向更前方沖來的十幾名混混,波瀾不驚,雙手指節猛然彎曲,指背引導着全身之力重重叩擊于二人肋下。
一寸之距,卻引爆兩道氣浪從身前猛然綻放。
這便是縱然在未來依然有一席之地,将人類數十萬年演化而來的身體發揮到極緻的武道之術。
——流水卸風拳·二牙指!
轟!
兩人仿佛被高速行駛的汽車正面撞擊,瞬間倒飛出七八米遠,把路旁的金屬垃圾箱砸扁後才止住退勢。
下一秒,噗的一聲,兩人同時張開大嘴,将隔夜飯都噴出來了,是真正的噴飯,那惡心場面要多壯觀有多壯觀。
卧槽?
周圍數十米内的所有人都仿佛驚掉了下巴。
這、這竟然是的一名少年造成的破壞?!
怎麼可能!!
他該不會是……基因武者吧?
想到這裡,所有人頓時感覺背部汗毛立起,駭然望向陸澤。
“跟有些人可以講道理,跟有些人則隻能用拳頭。”
“隻有打得痛了,他才會好好聽你講道理。”
陸澤回頭,目光溫和,看着努力站起的陸銘輕聲開口。
瘦弱的少年激動的看着哥哥宛如山巒般的高大身影,用力點頭。
“如果對方不聽。”陸澤回頭,手臂帶起殘影,宛如能夠雕琢清風的刻刀,再度行雲流水般刺出,手掌撐開。
砰的一聲,陸澤的右手精準握住一隻持刀砍來的手掌,足以媲美勁風級武者的恐怖力量,這一刻以慢放的姿态恐怖綻放。
“啊!!”那名混混感覺自己的拳頭仿佛被液壓機擠碎一般,骨骼被強行壓到一起的劇痛讓他不由自主的吼出聲來。
咣當一聲,砍刀掉落在地。
“如果對方不聽……那就是打得還不夠疼。”
陸澤的這句話終于講完,右手一擰,無視那名混混的嚎叫,攜着千斤巨力把手中的混混當成了武器,直接掄起、擲出。
當一名體重160斤的人被投擲出高達65米/秒的初速,再被一群人擋住完完整整的吸收掉所有動能時,那個猶如人體保齡球被擊散的壯麗場面……
讓諸多荷爾蒙分泌到不知該如何發洩的初中boys們,集體失聲。
敲裡嗎!敲裡嗎!
這還是人嗎!
林之道提着刀哆哆嗦嗦的站在原地,他本想跟着一同沖上去,卻沒想到此刻的場中隻剩下自己,這讓他如何是好。
剛剛被那個少年支配的恐懼,再度湧現腦海。
不行,我是汀羅區的林之道,我是三中的霸王林之道。
我他媽不就是欺負了一個瘸子嗎,你敢這樣惹我!?
尤其是在看到四周投來的異樣目光後,林之道的眼睛再度紅了起來,惡向膽邊生。
“給我砍死他!”
林之道暴怒嘶吼一聲,在自家地盤上,他還能被人欺負了?!?
遠處,停靠在街邊的S350奔馳車旁,那一行穿着黑西裝戴着墨鏡的保镖們終于注意到這裡,身軀齊齊一顫後,同時把手抄入懷中向着校門奔來。
格鬥蓄能棍,在近距離足以把一名強壯的成年人打成癱瘓。
這裡不是那所謂和平的蔚藍區,更不是高貴的穹頂區,這裡是聚集了無數暴民與罪犯的紅褐區。
“難道你不應該道個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