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個熊,姜老弟,你給胖爺看看,胖爺這兒是不是有兩個孔兒?”胖子神色緊張的看向我。
我看着胖子已經青灰色的臉,沒有動作。
見我不動,胖子更急了:“姜老弟,你愣着幹啥,趕緊過來給胖爺看看,胖爺我怎麼覺得,這脖子上好像真讓那畜生給咬了……”
“不用看。”
我說着,掏出手機,打開了攝像功能,對着胖子的臉拍了一張,然後遞到胖子跟前。
胖子接過手機,看到照片裡自己的臉,也是倒抽一口冷氣。
此刻他的臉色,說句不過分的話,甚至比死人臉還難看。
“他奶奶個熊,胖爺我還真讓那畜生給咬了?”
說着,胖子的目光就落在壇子上。
“不是壇子裡那條咬的。”我說道。
“那是外面的兩條進來了?”
我又搖了搖頭,看胖子一臉不解的樣子解釋道:“你這傷,是在夢魇中受的,換句話說,就是那夢魇不對勁,那夢魇裡的傷能夠延續到現實生活裡。”
“還特娘的有這種事?那胖爺豈不是要中毒完蛋了?”胖子嚎道。
我讓他先冷靜,問他現在身體上有沒有什麼感覺?
“那倒是沒有,就是脖子有點疼。”
我點點頭,看來是胖子體内的蛇毒還沒有開始發作。
我記得爺爺在世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解蛇毒還有一種法子,叫以毒攻毒,就是用毒蛇再在傷口上咬一口。
眼下,這山裡又不靠醫院,也就隻有這個法子一試。
我看向胖子,征詢他的意思。
胖子心一橫,罵了一句:“試試就試試,胖爺我命這麼硬,不信真能栽在這畜生的毒牙下!”
說話間,他已經上前一步,就去将那個壇子給抱了過來,準備将裡面那條蛇給倒出來。
可當那條蛇倒出來之後,我跟胖子都大吃了一驚。
明明之前凍進去還生龍活虎的東西,此刻竟然好像是已經被什麼玩意兒給吸幹了一樣,俨然變成了一個蛇幹,肉也都已經沒了,隻剩一條皮貼在骨頭上,顯得棱角分明。
“什麼鬼東西!”
胖子罵了一句,把那罐子丢給了我。
我眯着眼睛,仔細的看着管子裡面那幹癟的蛇,大概是因為沒有生氣,所以蛇皮此時顔色差異,變得十分明顯。
原本不太清楚的青色,如今在燈光下面已經變得十分清楚,甚至有些泛出藍色,和身體的純黑色完全是兩種狀态。
這蛇的腦袋和身體顔色的界限,也無比分明,就好像這腦袋是從另一條蛇上砍下來,和黑蛇生硬的接在一起似的。
我皺眉看了一會兒,終于也是想起來了那個,之前我沒想起來的記載。
“這是巴蛇!”我對胖子說。
“巴蛇?”胖子沒明白:“那是個什麼蛇?”
我看他疑惑望着我,想了想,還是拎着那罐子,示意他先坐下來,穩住氣息,免得蛇毒擴散更快。
我們都坐下之後,我才跟他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