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這樣跟在楊主任的身後,将整個展館看了一遍。
“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做事情比較謹慎,所以隻要聽見奇怪的聲音,都會整個展館都檢查一遍。畢竟以前這裡失火過,所以就吃一塹長一智了。”
我更加好奇,這種地方應該很少有人入侵的,怎麼楊主任這麼緊張。
巡查一圈,什麼奇怪的地方也沒有發現。
我們正準備打道回府,可等到離開時,不知道是幻覺還是确有其事,我聽見了一個女人的哀嚎。
“胖子!”我瞪大了眼睛,問他:“聽見了嗎?”
胖子回頭,“怎麼了?”
“我聽見了聲音。”我說。
胖子和楊主任不約而同驚訝:“真的假的?這裡怎麼可能會有聲音,是不是你聽錯了?”
“不對。”我堅信自己沒有聽錯:“真的沒有聽錯!就是一個女人的哀嚎聲。”
我從楊主任的手上拿下來手電筒,開始朝着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左拐右拐兩三次,終于走到一幅畫的面前。
那畫上因為被火灼燒的痕迹,已經殘缺了一小半。
但是就是在那個殘缺的角裡面,我聽到了一陣陣哀嚎聲。
“怎麼會這樣?”我指着那幅畫:“這是什麼畫?”
楊主任說:“這是失火之前有一個作家的太太送來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畫。”
“那個作家是誰?”
楊主任搖頭:“誰知道是誰啊,我們幹這一行的隻等着晚上上班混混底薪就行了,其實看門道還得是專業人員。”
我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字符,朝着那畫丢了上去。
字符觸及玻璃便化為灰燼,耳邊那女人的哀嚎聲更大。
“人在畫裡。”
胖子和楊主任紛紛笑了起來。
胖子說:“怎麼可能啊,你說是個死人,詐屍了我都相信,你說人在畫裡?”
“誰都可以不相信,你不可以不相信的胖子。”我道:“那個人應該是被人用道法将魂魄困囚于畫裡面了,所以大火以後才能聽見她的聲音。因為那張畫上燒毀的地方,就是她魂魄囚禁的地方。”
畫中仙這玩意兒他們隻在神話故事上聽說過,連胖子都不敢置信。
我說:“我想,那個在楊主任身上挂着的雙手,估計就是她了。”
楊主任又打了個冷戰:“不會吧?我明明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啊?而且我也不認識她。”
我隻好拿出符文,将符文貼在那幅畫的玻璃上,做好手勢閉上眼睛開始念動咒語。
很快,那場大火的情景便出現在我的眼前。
熊熊烈火燃燒着我的眼睛,高溫讓展館裡的人四下奔逃。
隻有這幅畫身置于其中,忍受着大火肆虐的煎熬。
此事的楊主任恰好站在畫前指揮衆人逃走,那個女人也就由此跟在他身上。
“不可能吧,那都好幾年前的事了。”楊主任還是不信。
“現在信不信由不得你了。”我拿出一張空符,在上面畫了咒語,有了咒語加持之後的符文,在我們眼前轉了個圈消失不見。
楊主任剛要說話,胖子立刻從後面禁锢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