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由的族長在這兩天會有大動作,他現在已經不僅僅可以操縱死屍這麼簡單,活屍和蠱蟲的操縱也不在話下,而且能将多數人進行違背意志的轉化,暗地裡面操控他人。”
我将昨晚遇到苗布圖的事情,大緻跟苗老和胖子說了一下情況。
不過,考慮的劉姐目前的立場,我到底沒有将她也進了寨子的事情說出來。
胖子用詫異的目光看着我,他昨天晚上早就睡死了,并不清楚昨晚發生的事情。
反倒是苗老,略微有些吃驚,但很快又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微沉。
“你說他現在已經可以違背意志的轉化了?”
我點了點頭,将通過與苗布圖共振看到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苗老把請帖接了過去,不在乎上面的毒素有任何傷害。
準确來說,到達他這種境界,已經根本不在乎這種毒素了。
略微一翻動,就在上面看到了邀請人的名字。
“鬼先生。”
一看到這個代稱,他就立刻把手中的東西扔了出去,眼神裡面透露出些許的痛恨,沙啞枯皺的手,一拳頭砸在了桌子上,硬生生将桌子砸出細細裂紋。
“這麼說,那家夥還沒死!”
苗老雙目欲裂:“好!耍的好手段!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那個外姓人進來,全部都是禍啊!”
我和胖子對視了一眼。
苗老這番話,顯然有什麼隐情。
我跟胖子,幾乎同時的,視線都轉到了那請帖上。
尤其是我想到在通過苗布圖的記憶,看到的那些場景畫面,我記得馬薩旁邊,确實有一個穿麻衣的男人,他确實叫他鬼先生。
因為是苗布圖記憶裡的人,我不能準确的感受這個鬼先生的氣息,也不知道他的道行。
不過,從馬薩對他的态度來看,似乎對這個鬼先生十分的恭敬。
苗老擡起頭看着我們:“你們願意幫我老頭子一個忙嗎?”
……
夜晚,月明星稀和繁華都市的夜景不同,這裡的夜是充斥着熱鬧的紅燈,應該是用紅布紮的紙燈籠,随風搖曳的過程中,在最底部拉上了黑色的陰影。
人一走過,就會不由自主打冷戰。
時不時穿着簡潔的男女從寨子裡面走了出來。
頭戴蓑帽,背着一個小型的簍子,但衣服卻是嶄新的花樣,而且大多數為統一的紅色,遠遠的望去,就像是彌漫在一片紅海之中。
叢林迷霧,冰冷的空氣,席卷在寨子的四方,卻并不影響他們為今晚熱烈的氛圍感到興奮。
苗疆北寨的人出來後,在山底的彙聚點相互交流。
還有許多白天趕路的人,在夜晚的七點一刻到達。
有人頭上包着白布,身上挂着一大串的鈴铛,在遠處的山澗中,舞着白龍,朝着夜市趕了過來。
口中吆喝着一些當地的音樂,咿咿呀呀,莫名的讓人激起了一股雞皮疙瘩。
很多人都圍在一起,準确來說,這裡基本上都因為這一次的祭典,而彙聚了所有封閉寨子裡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