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狂汗,墓主算準若幹年後自己的墓會有人進來,先通過機關弄死幾個,剩下的如果真的要接近主墓室了,直接被機關帶走,這一次居然還可以免費超度。
何止貼心,簡直就是一條龍服務。
我跟胖子繼續一路向前,後面倒是風平浪靜,似乎墓主确定我們過不來,幹脆什麼都沒設?
還沒到門口,地上居然有一隻黃皮子。
這家夥可能有我半身那麼長,盤縮在排水渠旁邊一動不動。
它毛發雪白,看起來更像貂一些,琉璃樣的眼珠此刻正看向我們這邊。
“這是活的還是死的?”看它一直沒反應,我拉着胖子又換了個角度,看那雙玻璃眼沒有看向我們,猶豫了一下還是靠了過去。
誰也沒有見過毛發雪白的黃皮子,就是白化身上也會有點雜毛,我想起之前帶路的那隻黃皮子,心說兩個會不會是同一隻。
如果還活着……起碼成精了吧。
總感覺像剛到這裡的,毛發上一點塵土也沒有,胖子早就先我一步過去看門,此刻已經在招手叫我過去。
我往前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眼黃皮子,單一隻待在這裡絕對有什麼問題。
可惜沒有别的線索讓我明白這隻黃皮子的意圖,我隻能駐足站了一會兒,想起黃皮子給我們帶了半天路,試探着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倆在謀出路,如果找到了,定會回來把你帶走。”
玻璃眼瞬間變得灰白,仿佛瞬間褪去所有生機,但我看到就在它的眼睛黯淡下去時,那雙眼也緩緩閉上了。
我啞然。
胖子見我半天沒過去,過來看了一眼,随即對着一條幹屍版黃皮子挑了挑眉:“啥願望啊?”
“帶它走。”我覺得有些奇怪。
“我覺得可能帶不走,”胖子兩手一攤,“都不知道怎麼進來的,這種能打洞的還怕這地方,那你不如擔心一下自己,咱們自己都出不去,别費那個工夫了。”
我沉默一會,沒有說話,圍着黃皮子走了一圈,伸手在它身後的牆上摸索。
後面似乎有一個挖出來的洞,黃皮子下半部分已經長在了這口淺洞裡,剛才被毛發遮住,看不真切。
我将玄氣凝到指尖,去感覺了一下這面牆。
“裡頭也有鎮壓的東西,”感覺了好一會兒後我收回了手,玄氣居然跟牆壁裡的罡氣産生了共鳴,“它應該是沾染死氣,自身出不去了。”
然後脫離的魂魄又被墓室裡各種符咒真言鎮壓,但到底是動物,自帶妖氣,相當于一段不起眼的bug,在一些鎮物少的地方可以來去自如,比如說殉葬坑。
“也許是因為這裡的罡氣最為薄弱,讓它覺得自己可以拼一下。”我把整片牆摸完後得出了結論,黃皮子這裡是罡氣最輕的地方。
但即使這樣它也沒能走得掉,而我沒有在平台還有菌絲洞裡感覺到異常,也沒有黃皮子的痕迹,應該是地下的東西餘威猶在,它不敢過來。
“問題來了,”胖子擺手對我說道,“那它怎麼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