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弟,你不覺得我們來這裡除了經曆了一波三折之外,還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嗎?”
胖子打着石膏瘸着腿,從旁邊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一個屁股墩就坐在了我的旁邊,愁眉苦臉地說。
“說好的來幫我把這一個該死的蟲子去了呢?這都快兩個星期了,老張那家夥除了見你一面,人都跑沒影了,苗老也是,不對,準确來說現在已經是苗族長了。”
“世事難料。”
我微微聳了聳肩,肩膀上的傷口已經徹底愈合,除了那一個眼珠子被我用陣法封印之外,體内的生機源源不斷,這都多虧了瑤瑤扔過來的藥。
“胖子,不用着急,你的師父已經去給你找解決辦法了。”
推開門的是許久未見的劉姐,穿着一身蓑衣,遮蓋了大半部分的身體,外面的大雨砸在竹門上,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音,和前段時間根本看不見人一樣的臉不同,氣色紅潤,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隻是從脖子以下還是獸類鱗片的形态。
“抑制作用有效果?”
我真心為對方高興,胖子也知道前段時間發生的轟轟烈烈搗毀融合事情,那陣仗都恨不得直接把方法鑼鼓喧天,畢竟融合這一件事情是不可逆的,真正的抑制作用也僅僅隻是把人從瀕死的狀态中拉回來。
“沒錯,隻是以我現在的這個樣子,恐怕沒有辦法跟他們一起離開了,大部分解救出來的族人,現在已經有緩慢恢複的趨向,不清楚要多少年才能夠真正恢複神智。”
劉姐把帽子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擱,就走到了我們的面前,胖子倒是一瘸一拐的在旁邊提着燒開的水壺,往桌子上面拿了三個碗,一倒就熱騰騰的氣息飄渺了出來,交給對方也算是妥帖,也放下了一絲擔心說。
“至少能夠看到希望比什麼都好,反正你們現在也可以在苗疆裡面呆着,現在也正好是重新規整的時期,保不齊你還可以撈一個職位當當,不過經過這件事情,就不清楚那些死闆的老古董對外界還會不會有那麼大的敵意了。”
說到這裡他自己都樂了,顯然這一個問題是明知故問,就算裡面鬧的在驚天動地,也很難改變一個人根深蒂固骨子裡面的想法。
“得,這話說也白說,劉姐,在未來的日子還需要你再努力,你打算讓你的孩子留下來嗎?我看那小鬼還是挺有潛力的。”
劉姐喝了一口開水,搖了搖頭,并不清楚未來該怎麼做,恐怕還需要再多做考量,她轉過頭把視線看向了我的肩膀,下意識注意到了那個鬼目,眼睛裡面露出了一絲擔憂。
“姜柯,剛才我聽到一個消息,根據苗族長的萬象方探知,馬薩和鬼先生并沒有真正離開,他們很有可能就躲在暗處,可無論我們怎麼找,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迹。”
我微微一頓,并沒有緊張的情緒,隻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在冥冥之中的聯系裡,我很清楚的感應到對方離我并不遠,但無法看清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