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二百五十六章 莫名的慷慨
在黑發女人出現時,環境就變了,變得陌生。空氣仿佛浸泡在黑暗的深海中,一些折射的波光掃過覆滿油畫的牆壁。不知來自何處的光源,令此地勉強不至于伸手不見五指。他走在奇怪的流體中,
帷幕,澤林已經見過兩次。
“我們如今在世界的另一面,對嗎?”
“如果你非要這樣稱呼這片土地……”女人低下頭,仔細觀察自己的手掌,那是一張漂亮的手,大小長度适宜:“我更願意稱呼這裡為間隙,一處位于夾縫中的間隙,夾在生者與死者的世界之間。不過,我也可以稱這裡是我的家。而你,一個沒有接到邀請便闖進來的入侵者,請告訴我,凡人,你的家鄉同族,會如何對待像你這樣的入侵者呢?”
“我無意冒犯,夫人。”澤林稍稍點頭緻意:“我追殺的一個目标逃到了這裡,我想你已經見到過他了。我會把他的屍體帶走,安排人來收拾現場,随後,我們會離開,再也不會回來。”
女人笑了,笑的低沉而陰森,在黑暗悠長的神廟走廊中回響。
“告訴我,我為什麼要放過一個如此完美的祭品?你身體裡的力量,你的鮮皿,與你相比,剛剛被獻祭的祭品不值一提。給我一個理由,當你的族人饑腸辘辘時,他們會放過送到家門口的食物嗎?”
“他們當然不會放過食物,但前提是送來的是一頭鹿、一隻羊,或者一頭豬,而不是一隻狼,一頭熊。”澤林努力盯着眼前的女人,黑暗散去了,露出烙印在肌膚上的符文。這身紋身很熟悉,很難讓人認錯。很少會有人選擇把符文刻印到全身,澤林在瑪格圖加第一次見到時,這一身奇特的裝扮令人印象深刻:“……等等,我記得你。”
“你當然記得我,是的,我也記得你。在瑪格圖加的時候。”陰影進一步消融,露出那雙暗紅色的眼睛:“你的力量讓我印象深刻。如果你再用力一些,也許我的骨頭當場就斷了。”她摸了摸後腦勺:“多麼可惜啊……”
“是的,我記得你。在瑪格圖加的時候,你是一個祭司,也是一個祭品。當時我不得不對你下重手,在戰場上,大意的戰士根本活不到下一次戰鬥。但你在提爾雅娜麗的時候不應該逃走,我不想要繼續囚禁你和你的同伴,等醫生和術士檢查過你們的身體情況并且弄清楚在你們身上發生的事情後,會安排人送你回家。我不知道你能否聽到,格瑞絲,我想你應該記得在提爾雅娜麗的時候,你得到的什麼樣的待遇。這不是在對待囚犯。”
“我聽得見,當然聽得見你的聲音。”
“請原諒,女士,我希望能夠與格瑞絲交談,而不是您。您和格瑞絲小姐非常相似,但很不幸,從各方面的細節來看,您不是我要找的人。”
“不,我是格瑞絲。”
“在确定她們是受害者而不是施暴者後,我命令我的士兵們記錄了她們的外貌特征。若能夠借此知道她們被從什麼地方劫掠而來,便可以送她們回家,若她們希望開始一段新的人生,我可以知道自己推薦了誰。”澤林雙臂交疊。一股陰冷的觸感爬上了肩膀。這是來自死亡的觸感,但又不像。這股力量很獨特,獨特到狩魔獵人很難為它得侲出一個新的名字:“既然伊達蘭已經死了,那麼我剩下的目标就隻有找到格瑞絲了。在所有瑪格圖加解救出的囚犯中,隻剩下格瑞絲下落不明。我必須将她帶回去,安全的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