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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男頻 懸疑靈異 心理罪之10号檔案

第三章 冷漠

心理罪之10号檔案 潇騰 3436 2023-04-12 01:10

  姚益猛地坐起來,他看着四周,他坐在一個沙發上面,沙發套上面印着“紅心毛巾廠”,老式的吊扇吱呀吱呀的轉着,牆角是一台縫紉機,櫥櫃上面擺着琉璃裝飾品,假花插在花瓶裡,綠色鐵皮的暖水壺,電視裡播放着聖鬥士。

  這裡俨然是20年前的擺設,這是哪裡?姚益覺得好熟悉,他向涼台走去,花盆裡種着海棠花,韭菜蓮。

  突然,他朝着茶幾疾步走過去,他拿起茶幾上面放着的東西,脊背一陣發涼:“這不是青子,青子小時候的照片!”

  照片上的青子,紮着一個小馬尾辮,穿着白色底黑色波點的小裙子,紅色的小皮鞋,笑眯眯的站在假山旁,這麼純真、可愛、而且,她還在開心的笑着。

  姚益的眼淚奪眶而出,他顫抖着手去觸摸着照片裡的青子,那美麗的笑。

  “你為什麼離開那兩年?”忽然,姚益的脖子處感到一陣冰涼,他聽出了這聲音是青子。

  “青子,我,”姚益剛要解釋。

  “你不該離開。”青子冰冷的聲音說道。

  “對不起,青子。”姚益誠懇的道歉。

  “已經晚了。”青子笑着說。

  那脖子處的刀子,硬生生的切進喉嚨裡,姚益看到自己的皿噴出了好遠,他掙紮着,忽然,墜入了無盡的深淵中,一直下墜。

  “姚隊,姚隊,你沒事兒吧!”

  “啊!”姚益驚吓的睜開眼睛,大喊一聲,發現自己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衣服上的汗濕透了,他坐起來,定了定神,拿起茶幾上的水杯,一飲而盡。

  “凱子啊,什麼事?”姚益擡眼看了看,是同事李凱,便問道。

  “姚隊,你做噩夢了?”李凱關心的問道。

  “沒事,是DNA報告出來了嗎?”姚益問道。

  “不是,還得再等兩天,齊力高中案死者的父母回來了。”李凱說。

  “好,咱們去見一見他的父母。”姚益起身和李凱走了出去。

  兩人邊下樓,邊談着,姚益問:“案發第一現場又去過了嗎?”

  李凱撓撓頭說道:“去了,除了之前那枚鞋印,後來沒有再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兇手具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智商很高,作案時冷靜,手法幹淨。但是,兩件雨衣沒有找到是嗎?”姚益說道。

  “是的,沒有找到。不過,我不明白,姚隊,這兇手是個殘疾人,這一點,鞋印已經證明了,我們為什麼不去按這個線索找呢?”李凱疑惑道。

  “我暫時還沒有頭緒,我始終覺得兇手是殘疾人這一點,很奇怪,給我不太舒服的感覺。”姚益想了想說道。

  姚益和李凱來到齊力高中死者家,李凱上前敲了敲門,就聽見門裡問道:“誰啊?”

  “我們是齊海市市中區公安局的,請開門。”李凱說道。

  “稍等,哎呀,是警察先生啊,快請進。”開門的是一個又瘦又高的女人,個子有169cm,穿着一身短袖的睡衣,可能是太過于瘦了,看起來晃晃蕩蕩的,很肥大,就像是兇手的雨衣一樣,也是不合體的,她一瘸一拐的往客廳邊走邊說。

  “老古,來給警察同志倒水,這大熱天的,快請坐。”女人有些費勁的坐在一個單人的沙發裡面,支棱着右腿。

  “您好,我們是市中區公安局刑偵3科的,我姓姚,這是我的同事,李警官。這是我們的證件,你看一下。”姚益客氣的把證件遞給女人。

  “不用,不用,還看什麼啊,一看二位就是人民警察,這麼威武,哈哈。”

  “哦,姚益!本人比照片英俊哈,老古,還沒過來啊,兩位同志都渴了。”女人說着不看,還是一把搶過去,仔細看着,好像在檢查是不是真的。

  這一舉動讓李凱很厭惡,白了她一眼。姚益搖了搖頭,笑了笑,他環顧着客廳的裝修,是現代古典風格,簡單不失大方,很多古董擺設,電視牆是一副看起來奇怪的畫,畫中似乎是一隻九尾狐在密林裡,那狐狸仿佛隔着畫看穿了姚益的心。姚益感到有些詭異和不舒服。

  這時,一個男人從廚房裡走了出來,樣貌很英俊,穿着整齊,梳着锃亮的大背頭,帶着金絲眼鏡,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各位,不好意思,久等了,請慢用。”

  姚益笑了笑說道:“沒事。”

  “警察同志,您來的目的是?”男人禮貌的問道,依舊笑着。

  “江晨明,是你們的?”李凱打開本子,問道。

  “我們的大兒子,這孩子是不是又犯什麼錯誤了?”男人嚴肅的說。

  “不是,我很抱歉和遺憾,江晨明,在你們出去旅遊期間,被人殺害了。大概在三個月前。”姚益有些低聲道。

  “什麼!明明被人殺害了!明明啊,明明!你怎麼會遭遇這樣的事情啊,爸爸受不了啊,明明。”男人聽完,立刻哭的稀裡嘩啦,他捶着自己的兇口,一把把金絲眼睛薅下來,抹着眼淚。

  “那個,古先生,您别激動,請節哀,我們正在努力追查兇手,你先平靜下。”李凱把本子放下,走上前去拍着古先生的背安慰道。

  “哎呦,我的明明,唉,唉,唉”古先生停下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擦着眼淚,繼續傷心着。古先生的反應讓姚益覺得太過激了,好像演技拙劣的演員在表演。

  姚益看着江晨明的母親,那個幹瘦的女人,此時的她嘴角微微抽動着,眼裡有些難過閃過,但是更多的是冷漠和一絲絲開心,她盯着古先生,像是在等他停下來。

  “女士,您是江晨明的母親?”姚益問道。

  李凱重新坐下,打開本子記着什麼。

  “是的,那麼您姓江?”姚益問道。

  “不,我姓郝。”郝女士冷冷的回答道。

  “江晨明不是你們親生的?”李凱驚訝道。

  “是我們親生的,也不是。”郝女士回答。

  “什麼意思?”姚益皺了皺眉道。

  郝女士低頭摸了摸手指上的金戒指,擡頭說道:“當年和老古結婚後三年,都沒有孩子。我們很着急,就去醫院做檢查,檢查結果出來後,才知道是我受孕率極低,所以懷不上孩子。但是,婆家和娘家天天催,老古也上火,各種方法也都試了一個遍,還是沒有懷了孕。”

  “後來,我在貼吧上面,看到了一個帖子,一個女學生急等錢救自己患白皿病的弟弟,隻要給她20萬,就能代孕。我心動了,就把女孩子約了出來,我看她普普通通,文文靜靜的,學曆也很高,就給了她20萬。終于,孩子生了出來,我很開心,我們終于有自己的孩子了。”郝女士的臉上浮現出了幸福的表情。

  “看着他一天天長大,我感到無比的開心和滿足,我們将所有的愛給了他,他長到了6歲,那一年,我居然懷孕了!這對我們家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喜事啊!這個孩子是天使,是上天憐憫我,把做母親的權利還給了我,我們漸漸開始有些疏忽了江晨明,他越來越不聽話,越來越讨厭!”郝女士忽然變了一個模樣,她的表情裡全是厭惡和讨厭。

  “想來也是,畢竟不是我生的,即使是我同意代孕的,但是現在我有自己的孩子了,是我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孩子,這個野孩子怎麼能和我的寶貝兒子相比!”郝女士拉着老古的手,兩人緊緊握在一起,老古哭着點着頭。

  “所以,他跟了代孕的那個女學生的姓。那麼,他在學校被欺負的事,他回家後跟你們說過嗎?”姚益問道。

  “這個死孩子,回家後從來不和我們說話,見了也不喊爸爸媽媽,整天悶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現在倒好,肯定是招惹了壞人,被人害死了,說不定他自己就是混混,打架鬥毆被人弄死的!”郝女士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仿佛說的是一個陌生人,這近乎冷漠無情的态度,讓姚益很氣憤。

  “郝女士,死的是你的親生兒子!你這是什麼态度,無情嗎!你還要不要臉!”李凱實在受不了,他站起來憤怒的指着郝女士大喊着。

  “你說誰不要臉啊,警察了不起嗎!死了就死了,怎麼你還懷疑是我殺的啊!沒錯,是我殺的!我恨不得,他化成灰,也不要再踏進這個家門一步!”郝女士無理取鬧的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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