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黎明破曉
蘇文心裡一驚:她居然回來了!
“安教授,你終于回來了。”藤田笑着說道。
青子走進了會議室,後面還跟着一個人,是何關!
“這位是何科長,法醫。“青子指着何關道。
何關嚴肅的點點頭說:“各位好。”
“老師!你終于回來了!我快急死了!卻也不能輕舉妄動。”蘇文紅着眼睛說道。
“我這不是回來了嗎,你應該高興才對。”青子說道。
蘇文點點頭笑了,這笑裡分明有一絲不甘。
“剛才,安教授說野島歸一是死于缢首和焚燒?”三由法靜忽然說道。
“是的,你們都沒有錯。”青子說。
“你,什麼意思?”中田千問道。
“請各位跟我去密林。”青子說道。
藤田環顧了一下衆人,想了想說:“不妨去一趟,或許你們會有更多的收獲。”
衆人10分鐘後分别坐上了去密林的車,何關開車,青子坐在副駕駛,蘇文坐在後排看着他們,此時的他,情緒很複雜。
他希望青子不要再出現了,可是,同時他又很厭惡何關的蘇醒,為何青子看何關的眼神是那麼溫柔和滿含着笑意!
30分鐘後,衆人陸陸續續的到達了密林外的廢棄鐵軌。
青子從車裡走出來,連風看着她,今日她穿了一身黑色,黑色的襯衣和黑色的褲子,沒有表情的望着天空。
她看起來很兇。
深林的附近的天氣總是不穩定的,陰雲覆蓋在所有人的頭上,青子說:“進去吧。”
中田千說:“裡面危險嗎?”
“你可以選擇不進來。”青子沒有回頭說道。
中田千冷眼看着青子,坐回了車裡。
青子、何關、蘇文、李和連風幾個人進入了密林,瞬間,周圍的氣溫就低了下來,何關要脫下襯衣為青子披上。
青子搖搖頭,溫柔的說道:“你剛恢複,注意身體。我可以的。”
何關笑了笑,拉起青子的手,向前走去。
蘇文走在前面,離林中的小屋越來越近,這時,李喊道:“一個木屋!”
青子疾步走上前去說道:“跟我來!”
青子走到木屋的門前,推開門,那張人皮還挂在那裡!
連風看到以後,感到有些不适,她轉過頭去,李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他的表情有些興奮。
“這是剝皮!”
“看到地下的蠟燭和鐵碗了嗎?”青子說着,拿起打火器把蠟燭點燃,黑色的蠟燭又開始燃燒着,鐵腕裡的皿液居然是新的。
青子端起來,皺了皺眉,用手指沾了些,抹到人皮上面,字又凸顯出來了!
“罪,緻骨肉分離8人,夫妻離散2人;間接殺人3人,均為兒童。不可饒恕!”連風站在門外念道,她已經适應了很多。
“什麼意思?”李饒有興趣的問道。
“剝皮、缢首、無間火,是對在人世間犯下極大過錯的人的懲罰。”
“用束魂刀割裂百彙頂,慢慢撕下被懲罰者的皮,将懲罰者下身放進無間火裡焚燒的同時,用弓弦将被懲罰者缢首!”青子慢條斯理的說。
“兇手将自己作為懲罰者的角色處決了野島歸一?”
“那麼,野島美子是怎麼回事?”李興奮的問道。
何關看向蘇文說:“請讓蘇先生解釋下吧!”
這才看見,蘇文坐在靠門口的沙發裡,看着他們,笑着說:“你們認為他們不該受到懲罰嗎?”
“你,什麼意思?”連風疑惑道。
“野島歸一是我處決的,野島美子也是我做的處罰。”蘇文說。
“是你殺了野島歸一!”連風不敢相信,這樣看起來文弱的蘇文是殺人兇手。
“不,這不是殺,是處決!是我對他的淨化!他太肮髒!”蘇文興奮的說。
“你怎麼知道是他處決的野島歸一?”李問青子說。
“杉本淩的錄像裡,你們都沒有注意到,那個總是出現的怪人,有一個細微的動作,就是會下意識的做一個打響指的動作。”
“而這個動作,隻有蘇文有。”青子說。
“這個就能斷定是蘇文處決的?”李繼續問道。
“他還有一個緻命的破綻!”青子說道。
蘇文挑了挑眉,看着青子。
“蘇文,你的左腿有殘疾是嗎?”青子問道。
蘇文愣住了:“你,你怎麼知道!”
“蘇文,你掩飾的幾乎完美不缺,但是,有些時候,人的習慣性動作或者遇到阻礙時的本能反應,是暴露你的最大關鍵!”青子說。
李蹲下來,敲了敲蘇文的膝關節反射弧,蘇文居然沒有反應!
蘇文邪魅的笑着說:“安青子,你果然很厲害,不過,我要的是超越你,我會時常給你送禮物的!哈哈哈!”
“是你!”青子感覺到蘇文就是電話裡的神秘人!
這時,蘇文突然把沙發一推,向外面跑去,連風二話不說,追了出去,蘇文的身手非常敏捷,連風抄近路追着。
青子和其他人也追了出去,蘇文跑出了密林,看見他們來時停的車,趕緊跑了過去。
就在蘇文馬上要打開車門時,卻突然倒在了地下。
青子跑了過來,蹲下,試了試鼻息:“沒事,暈過去了。”
“我的藥足夠他睡3個小時的。”中田千拿着針管,笑着說。
原來,青子安排好了一切,隻為等蘇文落入計劃内,隻是,她沒有想到,蘇文是那個電話裡的神秘人!
所有人回到了各自的住處,青子站在車旁邊,看着天,分不清是傍晚還是白天,因為一切都這麼陰郁。
“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不過,我還是記不起我們相互認識。”
“但是,我知道,我深愛着你,我能感受的到,我心底的感覺。“何關走過來,從背後扶着青子的肩頭說道。
青子沒有回頭,她擡起手放在何關的手上,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她卻沒有出聲。
青子的心隐隐作痛,她想起了姚益,這個名字,就這麼短短的時間,卻仿佛過了幾個世紀。
此時的齊海市,也是陰霾的天空,也是同樣有一個人在想着青子。
姚益抽着煙,坐在青子家樓下的座椅上面,地下是4、5個掐滅的煙頭。
他瘦了很多,頭發也短了許多,穿着白色的體恤和牛仔褲,看着遠處,他希望青子會出現在小區的門口,朝他揮手。
1個月了,她去櫻城做學術交流,時間挺短,對于姚益來說,像是永别,那日大雨在高田制藥門口,青子坐在車裡與姚益道别時,仿佛是昨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