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舊書
當警察趕到時,就看到受傷的青子倚靠着牆坐着,面色很不好。
“安主任,怎麼樣?”彥言蹲在青子的身邊,關切的問道。
“還好,兇手呢?”青子問道。
“畏罪自殺了。”彥言看着青子,想了想說道。
“對不起。”青子有些自責的低下頭。
“沒事,之前我們也鎖定他了,隻是苦于沒有證據,還是多虧了你呢,安主任。”
“顧莎莎,你帶着安主任去醫院。”彥言扶着青子站起來說。
“是,隊長!”顧莎莎立正道。
彥言看着離開的青子,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這時,法醫過來說:“彥隊,一共五名死者,一名老人年齡約70歲左右,死亡時間大概在2個月左右。“
“一名女性約35歲,死亡時間是一周前,一名男性約28歲,死亡時間是昨天的早晨8點左右。”
“另一名男性死者,是本案的兇手,死亡時間3個小時前,初步斷定以上四名死者均是被這把水果刀刺進太陽穴而死。”
“其他還有待鑒定結果出來,另外,還有一名嬰兒,”
“死亡時間是一個月左右,死因是被活着放進鍋裡炖。”法醫的臉色很難看,頓了頓說。
彥言有些憤怒的看着兇手,這個男人的臉上面,全是不平整的褶皺,顔色卻是粉紅色。
“兇手曾經被大面積燙傷過。”法醫蹲下檢查以後說道。
“童同和宮靈秋你們同法醫一同把屍體運回局裡。”彥言說道。
他走進小卧室,一張床、一張寫字台、一個衣櫥便沒有其他了,不鏽鋼的窗戶開着,冬日裡顯得格外清冷。
除夕是團圓的日子,雖然他在工作,但是家裡有最愛的人等着他,一起守歲,這種幸福,對于青子是一種奢侈。
在高田生物,此時的姚益,坐在頂樓的天台上面,望着遠處,想着什麼。
“韓天!”墨冰走過來,喊了一聲。
姚益回過頭,笑了笑說:“這麼冷,你上來做什麼?”
“今天是除夕,我包了餃子,一起去吃吧。”墨冰在陽光下的樣子,讓姚益一陣恍惚,似乎,眼前的是青子。
“嗯,我等會就下去。”姚益回過頭去繼續望着遠方,點燃了一支煙。
墨冰有些落寞的看着他,原來,他的心裡仍然忘不了安青子,難到,她和安青子就這麼不一樣嗎?
現在的墨冰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她曾經極度厭惡和安青子長的一樣,因為,她覺得自己才是最精華的所在。
但是,現在她錯了,安青子就是安青子,沒有人可以替代,墨冰卻是安青子的複制品!
這時,姚益把煙頭熄滅,回身跳下天台的台階,拍拍身上的灰塵,笑着說:“走,我們一起回去。”
墨冰跑上前去,拉住姚益伸出來的手,溫柔的笑了。
姚益摸了摸墨冰的頭發,把她摟進懷裡,腦海裡回想起,昨日他和彥言的對話......
“有什麼新進展?”一個端着泡面的流浪漢坐在超市對面的休息椅上面,對旁邊的姚益,輕聲的問道。
就看這流浪漢長長的頭發擋住了黢黑的臉,狼吞虎咽的吃着一碗熱騰騰的泡面,套着一件不知從哪裡撿來的睡衣,衣服布滿污漬和油漬,腳趾從鞋裡冒出來。
“太陽集團下了指令,把文安處決了。”
“初三,我和墨冰一起去赤峰。”姚益看着浏覽着手機裡的網頁,小聲說着。
流浪漢手裡的叉子停了停,随即說道:“什麼任務?”
“盛沒有說,這次連墨冰都不知道,唯一的指令是到公社旅店。”姚益說。
“公社旅店?”
“高田的内部結構,你打通了嗎?”流浪漢說着。
“現在的高田生物,全由盛全權掌控,墨冰負責實驗樓和試劑。”
“我負責安防和貨物。”姚益說道。
“盡快進入核心層。”
“藥劑和貨物需要弄清楚是什麼東西。”流浪漢邊喝着方便面的湯,邊說。
“藥劑我帶來了。”說着姚益從身邊拿起剛才在超市買的飲料。
站起來,遞給流浪漢,又從口袋裡掏出幾張一百的鈔票扔給流浪漢說道:“喝吧,這錢拿着用吧。”
流浪漢扔下方便面盒子,用一雙黑呼呼的手接過飲料和錢,站起來,跪在地下,向姚益鞠着躬,千恩萬謝的,就要哭了出來:“謝謝,謝謝老闆,老闆您是好人,大好人。”
小心翼翼的把臉貼在飲料瓶子和錢上面,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向四周看看,趕緊塞進懷裡,生怕被人搶走了這好喝的飲料。
姚益向四周看了看,掏出一支煙點燃,離開了。
流浪漢拿着姚益給他的東西,歡天喜地的跑向了遠處,來到一處公共廁所裡,流浪漢走進了男廁所。
從第三個門裡拿出來一個塑料包,是一套新衣服和一雙皮鞋,他換了下來,走到洗手池旁邊,把臉和手上的污漬洗幹淨。
原來是彥言,他為了和姚益接頭,特地化妝成了流浪漢,他拿着飲料瓶,裡面是深紫色的液體,他表情很凝重,他想着:高田生物的背後是日本财團的太陽集團,青子在櫻城交過手的中村就是太陽集團的,那麼,為什麼,太陽集團要對文安和中村下手呢?
他們内部一定有矛盾,那麼,這正好給了彥言和姚益機會,或許他們可以進入太陽集團!
在醫院的青子,醫生看過後,鑒定為輕微腦震蕩,顧莎莎給彥言打了電話回報了情況,彥言讓青子暫時在家休息兩周。
顧莎莎開車把青子送回了診療室:“安主任,您不回家休息下嗎?”
“不用,我在診療室正好也有醫藥箱什麼的。你回去吧。謝謝。”青子說完回到了診療室的辦公室。
午後,陽光稍微溫暖了些,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聊天,嗑瓜子喝茶,看着電視節目,等待着夜晚的降臨。
而柳荊背着登山包,離開了正豐路的房子,隻留下一個被打開的空信箱。
柳荊的原名,應該連她自己都不記得了吧,20年前,她16歲,母親是遠近文明的畫家,父親在她8歲那年因為意外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