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問什麼。
奶奶就生氣的說道:“是他活該,他要是不反悔,自作聰明,也不會遭人算計。”
見奶奶是真生氣了,我和我媽都沒敢繼續問。
隻是我搞不懂,張青龍為何又死了呢?還是遭人算計?
我媽一直牽挂我的情況,朝奶奶問道:“媽,那小焱現在怎麼辦呀。”
這麼一說,我也緊張起來。
經曆了昨天的事,我知道,我媽之前說的事全都是真的。
那給我配嬰親的那個小老太,多半就是一條早已成精的蛇。
奶奶語氣低沉的說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是她們算計在先,如果不退讓,那我也不是好惹的。”
看着腰杆挺直的奶奶,我心頭緊張無形消散,感覺隻要奶奶還在,就不會有問題。
奶奶列了一張單子,上面是她需要的東西,讓我媽前去購買。
按照原先計劃,我隻要昨天和張慕雪破了元陽,根本就不用擔心什麼。
但現在計劃變了,我還回到了村子來,小老太一定會找上門。
我昨天被黑蛇咬了一口,盡管救治及時,但體内還有殘餘的蛇毒,走路全身都在痛,被趕到米缸内泡在洗米水裡拔毒。
泡到下午,洗米水變成了灰色,奶奶扒拉着我的眼皮看了看,說道:“行了,蛇毒驅除了,出來吧。”
我媽也将東雄黃,硫磺,大鵝等等買了回來。
蛇這東西,爬起來悄無聲息,外加體型不大很容易隐藏,防不勝防,我們在屋外四周撒上硫磺,屋内撒上雄黃。
接着,奶奶還用朱砂在堂屋的地上畫了一個法陣,讓我抱着大鵝坐在裡面。
大鵝能驅蛇,其次還能提前感應到有蛇在周圍出現,就是活脫脫的雷達。
布置完後,奶娘朝我交代道:“小焱,這事處理完之前,你吃喝拉撒都得給我待在裡面,千萬不能出來,知道嗎?”
面對奶奶兇兇的眼神,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時間緩慢走過,我在圈内艱難活動,抱着大鵝一會站,一會坐。
我媽似乎看出我的不安,不斷安慰我堅持住。
“嘎嘎……”
挨近天黑,蹲在我身邊的大鵝忽然驚叫,一聲接一聲。
我困意頓時消散,緊張的望着門外。
有東西來了。
奶奶從神堂内走了出來,手裡提着她平日裡用來做法事用的法棍。
沙沙的摩擦聲從院外傳了進來,接着還有一股濃重的腥臭鑽進鼻腔。
院門沒關,兩條交纏在一起的黑蛇,以蛇交的姿态慢慢爬了進來。
其中一條黑蛇頭上鼓起,雙眼泛綠,正是昨天在山上攔住我的那一條。
“啊!”
我媽指着兩條蛇,吓得驚叫道:“媽,這就是我生小焱之前見到的那兩條蛇。”
生我前見到的那兩條蛇?
我的天,我都十八歲了,那這兩條蛇豈不是最少也活了十八年了?
而且,這兩條蛇現在出現在這裡,那十八年前顯然也不是偶然和我媽撞上,是故意在我七個多月的時候出現在我媽面前,吓得我媽将我生下來。
因為早産,導緻我狀況不對,小老太也就能順理成章的出現,給我配嬰親。
手持法棍的奶奶對此好似早就知曉,平靜望着兩條在院内停下來的黑蛇。
頭頂有鼓包的黑蛇前半身揚起,蛇頭就像人的頭,微微轉頭掃視四周,看到撒在屋子外面的硫磺,蛇息噴吐間發出嘶嘶聲。
最後,黑蛇泛綠的雙眼落在了我身上。